见傅容心眼里满是不甘,傅佳敏更是得意:“你瞪着我做什么?傅容心,你便是再会作诗弹琴,再会跳舞,你也是个下贱的庶女!就凭你也敢在我面前出风头?”
说完,她又冷哼一声:“我可提醒你,过些日子去华京的时候,你若是再敢在矫情做作出风头,信不信我就打死你?”
不料,傅容心虽是跪着,但斜睨着傅佳敏的眼神就像看个傻子一般,带着浓浓的鄙夷:“三妹妹在才学上素来不精进,既如此,便该好好精进自身才是,磋磨我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我身上的本事还能因此跑到妹妹身上不成?妹妹这副嫉妒的嘴脸实在让人觉得可怜!”
“你还敢嘴硬!”
傅佳敏恨得要命:明明傅容心的生母只是个低贱得不能再低贱的洗脚婢,可凭什么她学什么东西都那么快?偏偏……偏偏还生得一张十分可恶的脸,便是在整个林州的数一数二,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将旁人的风头盖过去,真是……
真是太不公平了!简直可恶至极!
她拿着竹鞭指着傅容心的鼻尖:“你这般贱皮贱肉身份,就该知道什么叫自惭形秽,老老实实缩着过完一辈子就得了,还敢出去丢人现眼?我若不教训你,把你治得服服帖帖,这次去薛家,你定然又要在外头惹是生非,丢的可是咱们傅家的脸!”
面对傅佳敏的无理取闹,傅容心忍着被鞭打的疼痛,扬眉笑看她:“三妹可记得,父亲说了三妹莽撞无知,总是能在外招惹生事,论丢人现眼、惹是生非,我哪里比得过妹妹呢?”
傅佳敏愣了一瞬,气得几乎手舞足蹈起来,她又用竹鞭打了几下傅容心,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又开始找旁的趁手的东西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分明一点都不宠爱苏姨娘,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可却偏偏对傅容心青眼有加,甚至还好几次因为她欺负傅容心而惩戒她。
这小贱人到底是有什么好的,能让父亲屡次为她撑腰?幸好父亲经商在外,不常在家中,否则这小贱人的尾巴只怕翘到天上去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急败坏之下,她抢过了侍女手中的茶壶,往傅容心手中的茶盏里又倒进滚烫的热水,热水漫过茶盏,一点点流下来,淌到傅容心的手上,又顺着她的手腕流进袖口。
“叫你嘴硬!你今日就给我在此受着吧!”
强烈的刺痛让傅容心本能地甩开了茶盏。
哗啦啦一声……
茶盏在傅佳敏脚边炸开,浑浊的茶水溅在她的裙摆上,留下大片水渍。
她尖叫一声:“敢把这么烫的茶水泼在我身上,你找死啊!”
傅容心还没从烫伤中缓过劲来,忽地,她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便也哎呀了一声,诚惶诚恐般赶忙替傅佳敏擦着衣裙上的水渍。
“你滚开,别碰我!”
她气得背脊起伏,指着傅容心的鼻尖就骂:“你今日给我在此跪足三个时辰,若被我发现你独自起来,我让你好看!”
说罢,她便不管着满地的狼藉,带着侍女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更衣了。
看着傅佳敏离开的方向,傅容心的眼底愈发刻毒。
只不过此时此刻,她眼里早已没有半分委屈,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和野心。
如果是上辈子被这般折磨和欺辱,她定然会觉得难过和不甘,恨不得赶紧掐死薛执宜,好夺回原本就属于她的位置。
可是如今区区一个傅佳敏,根本不足以乱她的心神。
这种蠢货,甚至不配称之为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