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向远方,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此刻,在那雕梁画栋却弥漫着浓浓药味的东宫寝殿内,楚凌风心心念念牵挂着的太子赵皓,宛如一只受伤后濒死的白鸽,脸色惨白如雪,毫无血色地卧于那锦被绣榻之上。
他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
床边,年迈的太医胡须颤抖,手指搭在太子脉搏上,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中直发颤。
这脉象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时有时无,时断时续,仿佛是死神在轻轻拉扯着太子的生命线,随时都可能将其彻底掐断,让这年轻的生命就此殒落。
一旁,赵帝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身姿僵硬如石,他手中紧握着那温润的白玉茶杯,指节泛白,隐隐透着一股劲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茶杯捏得粉碎。
然而,那张冷峻威严的面容却如冰封湖面,波澜不惊,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情绪。
站在赵帝身后的赵公公,低垂着头,眼睛死死盯着脚下的金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在这宫中伺候多年,深知皇上的脾性,此刻的平静下,怕是隐藏着一场即将爆发的狂风暴雨。
自从太子重伤归来,这东宫便被一片阴霾笼罩,太子一直陷入昏迷,如同沉睡的睡美人,只是这沉睡却没有王子来唤醒,反而牵动着朝野上下所有人的心。
赵帝的怒火如同燎原之火,迅速蔓延至前朝后宫的每一个角落,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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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公心里跟明镜似的,别看皇上平日里对太子表现得漠不关心,在朝堂之上,对容贵妃所生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宠爱有加,赏赐不断,可实际上,皇上心底最看重的,依旧是这个嫡长子——太子赵皓。
毕竟,太子自幼聪慧,熟读经史子集,心怀治国安邦之志,曾在朝堂上的诸多见解都让皇上眼前一亮,心中暗自期许他能成为一代明君。
这一回,太子遭人暗算,险些丧命,这无疑是触碰到了皇上的逆鳞。
皇上雷霆震怒,将与此事有牵连的官员,不论官职高低,或贬谪到那荒蛮之地,或直接斩杀于午门之下。
这段时日,午门口每日都弥漫着血腥之气,一颗颗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那冰冷的石板地,使得朝野上下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皇上此次的盛怒,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彻底明晰了太子在皇上心中不可撼动的地位。
只可惜,命运弄人,太子伤得实在是太重了,那心口的一刀,直直地刺进了要害,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虽经太医们全力抢救,暂时保住了一口气,但也只能卧病在床,生死未卜,如同在鬼门关前徘徊。
偏巧在这个节骨眼上,民安国不知为何,毫无征兆地突然提出联姻之事。
这消息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平静。
为此,赵帝再次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