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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初。
楚越过来替谢绥扎了针,过程中也是一言不发,所有人都明白了。
北初谦卑的哀求,“求大师再想想办法吧。”
楚越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叹息一声,“我现在也是束手无策了。”七日之内不醒过来的话,后面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
“还没到最后一刻呢,说不定待会就醒了呢。”虞归晚说这话时心中也没有底气,但还是不想相信谢绥会这样一直睡下去。
四人都坐在屋内等着,直到过了子时,谢绥也没醒过来。
虞归晚神色突然变得激动,到了谢绥的床前,试图喊醒他。
“谢绥,谢绥,你醒过来好不好?” 素糖书屋
“我还没报答你呢……”
“谢绥。”
虞归晚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带了几分哭腔。
北初一个大男人在此刻也红了眼眶,心中满是悔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殿下。
徐回舟和楚越两个人劝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叹息了几声。
良久。
北初才看向虞归晚,“王妃,殿下有东西留给您,吩咐属下若是他有不测就将此物交给您。”他从身上拿出交给了虞归晚。
这次回王府不仅是要处理事情,第二件事就是为了将这件东西拿过来。
他一刻都不敢忘记殿下交代好的事情。
徐回舟和楚越两人有眼色的暂时退到了门外。
虞归晚打开,上面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放妻书。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乃某三生有幸。”
“然某病弱残躯,命不久矣。”
“恐妻空误余生,今立此书。”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觅得良人,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田铺诸契,金银细软,便献柔仪。”
“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虞归晚的手微微颤抖着,问道:“这是他什么时候写下的?”她的声音几乎无法自持,强压下喉咙的酸楚。
“那日和王妃成亲当日殿下就写下了这封放妻书。”北初说起这件事,眼中也是无尽的泪意。
“后来殿下又交代过我们,要是他不在了,宸王府的人但凭您调遣。”
“王妃,殿下从来都不是想与您假成亲,殿下是真心待您的。”
“殿下知道您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