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樾没得到小车,委屈的哭起来,“我想要车,我要车……”
脚上的触手黏腻熟悉,燕樾脑海里陡然浮现了一大波记忆。
不知怎么了,情绪猛然转变。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车,为什么!”他愤怒地咆哮着,想解开触手,可覃禛已经走近,将燕樾拉了下来,触手收了回去。
可黏腻的感觉还在,好像深入了灵魂,恶心肮脏……
燕樾站在他面前,双目含恨,用力的敲击着他的胸膛,丝毫不留情:“我讨厌你,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去死!你去死!”
覃禛任凭他打,任凭他骂,心中却哀恸万分,一颗心扑了出去,却发现对方早已被自己伤得千疮百孔,这段情他又该如何弥补?
燕樾又哭又闹,直到累了,覃禛才将他带回屋。
安抚好燕樾后,覃禛跟医生通了电话。
“他这种情况已经算重晚期了,意识颠倒,情绪反复,很容易做出超乎常理的事情,属于极度危险。”医生语气沉重。
“要不您将燕先生送到我们科专门的精神病院,我们也好及时用药,帮助燕先生……”医生这话还没说完,覃禛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两天他也试着让燕樾一个人独处,可没到十分钟,他就吵着要见人,脾气暴躁,焦虑不安。
然后摔东西,使劲搞破坏,屋子几乎被砸烂。
周围的东西搞坏了,情绪又开始崩溃,大哭大笑,疯癫至极,还拿着破碎的玻璃割腕,看着猩红的鲜红,笑得癫狂……
覃禛看到这还是忍不住了,他进屋抱住燕樾,死死将他扣在怀里。
燕樾茫然的眼神在看见覃禛时变得有神,他不安地缩在覃禛怀里,眼角带泪,像是祈求温暖一般,“你去哪了?我好害怕……你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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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禛摸着他的背,安慰:“我不会丢下你,永远也不会……”
覃禛放弃了,他想他是放不了手的。
况且燕樾的体质在人类社会里也算另类,若是被发现了,只会成为研究室里的试验品。
燕樾不用吃药了,他很开心。
而且覃禛跟他寸步不离,燕樾更安心了。
两人离开了临安,去了其他城市。
轮回四季,他们看了北国的雪,南国的春,辗转多个城市,最终在一个叫浔南的地方住了下来。
这里偏江南地带,四季如春,安静闲适。
通过几年的深入人类社会,燕樾的病症减轻了不少,至少现在能独自出门了,即使还有些畏畏缩缩,但好在周围的邻居都不错,看到他都会跟覃禛汇报。
燕樾缩在门栏处,望着门前的小溪,碧绿的溪水向下流去,不知向何方。
一个萝卜丁,穿着开裆裤的小孩蹒跚向他走来,咿呀咿呀地要他抱。
燕樾看着他走到面前,想伸手又不敢。
可小孩依依不舍,朝着他伸手,旁边站着一位妇人,摇头叹息:
“我家这小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