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谭之醒了一个小时后又睡了过去,他吃的药中本就含有大量的安神药剂,能撑着跟燕樾聊这么久,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燕樾视线向下,落在十指相扣的手上,冷谭之的手比燕樾大上一点,完美的将燕樾的手包裹住,依恋不分。
突然,燕樾想起了那枚戒指,那个圈度应该跟冷谭之差不多……
翌日
医生才走,安鸢和景耀便抱着鲜花和水果上门。
看着冷谭之好看了几分的脸色,安鸢悬着的心才找到归处。
燕樾出去把空间留给几人,病房外,景耀找了过来。
他想安慰却无从下口,最终吐出了几个字,“学校那边我给你请过假了,你……照顾好冷谭之就好了。”
燕樾淡淡地点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根本分不出心神去考虑其他事情。
不过这也让他发现了一丝疑点。
燕樾抬起头注视着景耀的眼睛,问道:“你和安鸢还有年小小是怎么回事?”
他绝对没有看错,当安鸢和景耀进来的时候动作亲密,一点也不像分手的恋人。
而且景耀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安鸢的范围,跟对待年小小的态度天差地别。
景耀哑语,他咬着下唇,欲言又止,他跟冷谭之约定好了不能让燕樾发现,但事态紧急,他一时情绪激动没能注意到,没想到被对方抓住了尾巴。
说……
还是不说……
景耀两难,索性把这个问题抛给当事人,“你要是想知道,问冷谭之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燕樾狐疑地看着他,这不是景耀和两人的事情吗?怎么还有冷谭之的事情。
小主,
景耀看着他困惑的样子,纠结万分,但最终止还是止住了嘴边的话,囫囵的来了一句:“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切。”
燕樾低头,黑发在白炽灯下反射着银色的光芒。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冷谭之又为什么自杀?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谜底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燕樾此刻就像是一颗被死死缠绕的茧,剥开了一层,还剩下无数层。
两人又待了一个小时,最后安鸢被景耀半抱着离开。
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燕樾如同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
景耀和安鸢并没有分手,那和年小小的关系只是装出来的,可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
耗费那么大的精力和时间,目的又是什么?
燕樾将视线移到冷谭之的脸上,精致的脸上写着疲倦和苍白,脆弱无依,让人凭空升起一股保护欲。
他又在背后充当了什么角色?
还有那个凌灏,喊的那声宝宝……冷谭之从未那样叫过他……
而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
这次,冷谭之一觉睡到了傍晚。
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摆动,接着一双如同黑夜般浓稠的眼睁开。
冷谭之鼻尖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再次闭上眼睛。
他……又犯病了。
不过这个梦真好,他梦到燕樾再次回来了……
太真实了,这还是他第一个如此真实的梦。
他宁愿一直沉醉下去……
永远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