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谭之下意识的给他倒了杯酒,燕樾摇头婉拒:“我不喝酒。”
燕樾看见酒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冷谭之一副歉意,“抱歉,我忘了。”
燕樾还有心脏病,不能饮酒。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体贴地出去给燕樾端了一杯白开水,起初是想找牛奶的,可惜问遍了人也没问到。
燕樾从他手中接过,指尖相触,像是水遇上了火,瞬间蒸腾。
燕樾立马夺过,耳朵染上红晕,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包厢里再次安静,冷谭之拿出烟,转着打火机,几次也没点燃。
燕樾不能闻烟味。
冷谭之脑子里满是这句话。
此刻的他已然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温顺谦虚,手中的打火机缓缓放下。
如果不是场所不对,燕樾还以为现在还在冷家补习。
此时,燕樾捏着裤子,“你之前说的话算数吗?”
“只要我答应着三个月都听你的,你就再也不去打扰安鸢和景耀两人的接触。”
两人的视线相碰,冷谭之定定地看着他。
燕樾的心骤然一停。
他恍然觉得对方的眼神好熟悉。
熟悉到想让人落泪,可他明明对冷谭之没有任何想法,可为什么心脏这么疼呢,比他生病时还要疼。
冷谭之阖下眼帘,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句。
燕樾慌乱地端起杯子,掩饰自己的无措。
“今天吓到你了吧,我很抱歉。”冷谭之嘴角苍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燕樾约到这里来,让他看见自己最不堪的一幕。
他可能真的缺爱了。
这些年他为了完美伪装,甚至骗过了自己,导致反社会人格和善良温柔的形象相悖。
在无尽的夜里,思想剧烈拉扯,头脑疼到爆炸,彻夜失眠和心理恐惧让他疲惫不堪,可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异常。
只是不断的叮嘱着他该注意什么,该取得什么样的荣誉,该成为什么样的大人……
没有人真的关心他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