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依旧采取前两日的攻势,但效果甚微,甚至杀伤力降到了零点,燕樾觉得这不是对对方的折磨,而是对自己的折磨!
如今已经星期四了,下周一就要进行期中考试,如果在这几天不能拆穿冷谭之的真面目,自己就面临退学的危机!
燕樾双手捏紧,“云,有没有方法可以快速学习。”
云:“积分二十。”
燕樾瘪嘴,二十,做梦去吧!他一个世界积分才五十,一下子就花出去二十,这跟挖他心头肉有什么区别。
不行,他还得再努力努力,他就不信抓不到对方的把柄。
春夏交织的校园,春意阑珊,脱了厚重衣裳的知了,不知疲惫地唱着,仿佛是末日前夕的最后一首赞歌。
一群光鲜亮丽的学子踏着铃声倾巢而出,配色活泼的蓝白校服给大地增添了一抹亮彩。
“怎么才来。”安鸢抱怨地看着迟迟而到的燕樾。
“刚刚去了一趟医务室。”
冷谭之闻言,表情微动。
“走吧。”
燕樾:“不等景耀吗?”
“他说他不来了。”安鸢接了过去。
这几日的短暂相处,让安鸢对景耀有小小的改观,原来对方也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桀骜不羁,有时候还挺幼稚,就是那张嘴实在太让人讨厌了。
也不知道他今天去干嘛去了?
燕樾若有所思地点头,跟上两人的步伐。
这是燕樾第一次见冷谭之的母亲,安鸢倒是熟络,挽着女人的手说说笑笑,看起来比冷谭之更像亲生母女。
“我去洗点水果。”冷谭之表情淡淡。
燕樾跟随他的脚步进入厨房,掀起眼帘,看了一眼表情平常的冷谭之,说,“你……在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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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切的感受到了对方的感情波动,像是汪洋的大海波荡起伏。
带着说不尽的苦涩。
冷谭之动作一顿,哗啦啦的流水冲击着,打在手上沾起点点涟漪。
冷谭之感受到了来自左心房处的悸动,一下、一下,堪比鼓声的心跳声传到耳膜,再到大脑,仿佛全世界都按了暂停。
他转身看着燕樾,他的瞳孔很清明,清澈到能看出里面只装下了他一个人。
表情无辜,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冷谭之捂嘴轻笑,手上的水珠带到嘴唇上,潋滟发亮。
整整17年!他瞒过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母、青梅竹马、甚至自己……可偏偏被认识一个不到一周的人轻易识破。
冷谭之笑了,笑的眼睛都弯了。
世上怎么有燕樾这样的人,单纯又恶劣,无辜又狡黠,像是黑夜里的一抹白,又像是清水里的一点墨,复杂又简单……
交织交合,仿佛世界所有的色彩都汇聚在他身上。
冷谭之突然发现自己的世界真的开始有了颜色。
燕樾瞧着他态度的变化,一时间大脑发懵,刚刚不是还挺低落的吗?怎么这会像是春天到了?
亏得他好心进来安慰安慰,合着人家只是表演啊!
“你先出去坐。”冷谭之继续手上的动作。
但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像是乍暖的春日,带着难以让人拒绝的温柔。
燕樾深思地望了他几眼,顺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