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弗听到这些话脸都羞红了,她抬手碰了碰滚烫的脸颊,过了好一会才羞赧地和三人解释。
“我之前偶然同他有一面之缘,定亲后去庙里上香,又遇见了他一次,也算是我们俩有缘吧……他说等成婚以后我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我……”
崔弗不是沈殊玉和陆明珠,能出门到处走走对她而言是件很难得的事,不得不说,这位柳公子还是对她很上心的。
沈殊玉见她越说越不好意思,便捂住脸颊,嘴里还不住地哼哼唧唧。
“哎,没想到我来崔府做客还得搭上一颗牙。”
“什么?”方忱没听明白她的话。
陆明珠则是笑而不语。
“我是说,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像是吃多了糖一般——牙痛。”沈殊玉眯着眼促狭地说道。
崔弗眨了眨眼,这才明白沈殊玉是在打趣她,又好气又好笑,她扁着嘴眨着大眼睛说道:“忱儿之前可没说你这人这么爱欺负人……”
四个人笑作一团。
暮色将至,为了让崔弗在成婚前的这几日好好休息养好气色,方忱便带着沈殊玉和陆明珠早早告辞,四人约好,待崔弗成婚那日再来为她送嫁。
一眨眼的功夫,七夕就到了。
今年家里客人多,年轻人也多,方夫人早早地在府里备好了各色巧果美酒,还特意让裁缝赶在乞巧节前做了几身新衣服给三个女孩子。
过节这晚,城里有人在放烟花,火星直冲云霄,照亮了一角夜空。
知道沈殊玉和陆明珠可能不耐烦穿针引线,方夫人也不强求,放她们自己玩闹去了。
陆明珠拉着方慎站在花圃边,教他认识各种各样的花草,沈殊玉和方忱并肩站在一处看夜空里的焰火。
院子里,裴含章、方恒还有孟庭芝在比赛投壶,裴含章显然技高一筹,比赛结果已见分晓。
秦灵泽则是四处凑热闹,这看看那瞅瞅,最后拉了方慎过来教他蹴鞠。
方大人和方夫人则坐在廊下品茶。
“老爷,你看咱们家今年过节多热闹啊!”方夫人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
“是啊,”方大人捋了捋胡须,凑到夫人面前小声说道,“原以为得把京城来的这几尊大佛都给供起来,没想到一个个都还挺好养活的。”
方夫人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拍了他一把。
“别把你那些官场习气带回家里来,我看这几个年轻人都挺好的,一看就是自小被长辈精心教养的,个个懂事的很,也不娇气。在你眼里他们可能是这一派的那一派的,可在我眼里都是孩子。”
“是是是,还是夫人说得对。”方大人向夫人拱了拱手,示意自己甘拜下风。
方夫人忽然心念一动,“老爷,你说咱们儿子女儿也快到成婚的年纪了,将来等儿媳妇和女婿来了,家里肯定也会像现在这样热闹吧?”
“那是自然,等我回头去见见我那些老朋友,看看他们家都有没有合适的,好给恒儿和忱儿挑一挑。”
方大人低头呷了口茶。
方夫人却朝院子里努努嘴,“老爷,眼前不正有合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