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秦灵泽崩溃地抱住自己的头,喃喃道:“这事要是被先生知道了可怎么办?真是天要亡我……”
沈殊玉虽然差点把天捅出窟窿,但这会儿还有心思安慰他,“三哥,你怕什么啊?在京郊别院差点被抓到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我能不慌吗?他要是把这事儿捅出来,先生肯定要问你,你好好的夜闯左大人的京郊别院做什么?然后你跟他说,你要去找那个什么什么瓶子……先生再问你,你找那瓶子做什么?你说,因为三哥跟人打了赌……我这不等着挨板子吗!”
秦灵泽急得直跳脚。
沈殊玉好声好气地哄着他。
“三哥,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咱俩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师兄妹了,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
秦灵泽瞪了她一眼。
“咱先生是谁啊?一个心眼子能掰三瓣用!他能查不出来吗?再说了,你要是因为这事挨了先生的罚,我能一声不吭地抱着膀子在一边看热闹吗?那我还是人吗?”
说到最后,他长叹一口气。
“唉,我自己犯错也就罢了,还拉着你一起作死,这要是让先生知道了,不得扒了我这张皮?”
“可是裴含章说,这事他会保密的……”
“他说你就信啊?哎?”秦灵泽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就我回沈府之前的事啊。”
“啊?”秦灵泽挠了挠头,“他这打的什么主意啊?”
他摸了摸下巴,神色逐渐变得诡异起来,“阿殊,他是不是跟你提了什么无理的要求,比如……”
沈殊玉一看到秦灵泽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直接一脚就踩到了他的脚背上,疼得秦灵泽直哎呦。
“你脑子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哎呦呦……”秦灵泽抱着脚蹦了几下。
眼看着他要越蹦越远,沈殊玉忽然想起一件事,赶忙把他拦了下来。
“对了,三哥,李家的人走了吗?”
秦灵泽想了想,说道:“还没有吧,我记得小嫮说李惟清似乎是要治病,所以晚两天再走……”
“嗯,”沈殊玉点点头,“我知道了。”
沈殊玉也不和秦灵泽继续闲扯了,她回房换了一身衣裳后先去拜见了淳于靖,把自己和沈渭以及沈夫人的交锋情况向淳于靖简要说了一遍,淳于靖也放下心来。
“既然这桩婚事已经作罢,我也就放心了,先生还是觉得你将来的夫君得合你自己的心意才好。”淳于靖语重心长地说道。
沈殊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眼下这关过了,我都谢天谢地了。”
淳于靖满脸和蔼地看着她,话锋忽然一转。
“阿殊啊,你这次见到惟清,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