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所有退路都堵死了。
须臾后,燕远西只能咬着牙说道,“那按照安顺侯爷的看法,这事应当如何处置?”
叶温浩笑道,“首辅大人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此事如何处置怎么是本侯决定?当然是按照大晋律例,由刑部来决议。哪里轮得上本侯来置喙。”
闻言,燕远西再次被哽地噎住。
李为羡看着热闹,将眼眸的目光移到一直沉默的燕尽驰身上。
“将军,你来说说,按照大晋律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燕尽驰总是不说话,只是因为他懒得说话,这些污糟事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现在李为羡问他这话,就是为了逼燕尽驰说出真心话,看看他当初在皇上面前举荐他做太子的忠心,是否经得起考验。
燕尽驰何尝不知道李为羡何意。
这只看似慵懒与世无争的人,实际上才是最为狡猾的狐狸。
燕尽驰凉凉睨了一眼李为羡,冷冷道,“安顺侯爷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这事自然有擅长断定的人,来审理结果。这不是本将军之责。”
一句话,不卑不亢,立场鲜明。
按照大晋律例,却是令人无话可说。
李为羡忽而笑意更浓,他果然没有看错人,燕尽驰或许真能拉进自己的阵营中。
李为羡一只手指在主座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慵懒道,“为了公允起见,此事将有刑部代为决策结果最好。”
金大人受得命令,双手作揖道,“微臣谨听三皇子殿下的安排。”
随后金大人面向燕远西,“首辅大人,请您见谅,下官现在按照大晋律法,应当将贵夫人关至监牢中收押,等候会审发落。”
燕远西咬牙,却不说话。
杨氏看出燕远西犹豫的意思,立刻慌了神,双眼的泪终是流了下来,“老爷,妾身知道错了,你帮帮妾身好吗?妾身不想被关到狱中。”
燕远西似是有些动容,毕竟多年夫妻,他想了想,正欲开口。
却被李于逢截口说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便按照金大人所言施行吧。为官者,更应该以身作则,坦荡荡才凸显自身的问心无愧。”
燕远西想要求情的话,瞬间被这一番高谈阔论堵在喉咙口。
杨氏泪眼盈盈,看着李于逢,言语中虽是哀求,却也带着一丝埋怨,“翼王爷,妾身可是你的母亲,你就不为你母亲着想一下吗?”
李于逢冷冷道,“既然首辅夫人知晓你是本王的养母亲,就该恪尽职守,谨言慎行。若不是如此大张旗鼓,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本王既然身为皇子,更应该做表率,母亲,你便随金大人走一趟。”
说完,他阴鹜一般的利眼射向杨氏,眼眸充满警告意味,甚至是带着一丝不可查觉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