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换一命,很公平,不是吗?
君笙勾唇笑了笑,那抹笑容不带一丝的暖意,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君笙的手指微抬,傅青山便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了。
傅青山眼睁睁的看着君笙蹲在他残缺的双腿前,眼里带着深邃的意味,像是在考虑什么。
接着,君笙对着傅青山的腿部比划了一下,像是在量着什么尺寸。
然后她从床下掏出来了一样神秘的物品。
等傅青山彻底看清楚后,他的瞳孔猛地一震,像是要被震碎人生观了。
那是一条暗黄色的鱼尾,像是腐肉放久了还有一股子的臭味。
鱼尾上沾满了血迹斑斑的痕迹,一看就是被残暴的手法所砍断的,就连刀口的割裂缺口都很不平整。
纱布,酒精,打火机,还有……一团花花绿绿的缝纫线!
傅青山忽然意识到君笙想要做的事情,他的三观都快要被震碎了,脸色一片惨白。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吧。
她居然要给自己缝一条鱼尾!
倘若傅青山能开口,他一定破口大骂,但此刻他只能像是一个哑巴般保持沉默,内心对君笙的恐惧又上升了一层。
他没有想到君笙居然如此变态!
变态的他,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疼 ,太疼了。
君笙粗鲁的给傅青山止了一点血,她抽出蹭亮的针线盒,对准傅青山翻卷的血肉,就是一扎。
啊!
傅青山发不出声音,他的身子一颤,止不住的发抖。
他能够明显感受到皮肉被针线穿线缝合,自己的大腿根部像是沾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刺痛。
君笙的每一次缝合,针刺破肉缝合,连接着冰凉的鱼尾,都会再给傅青山带来一次痛苦,视觉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
君笙的针线活极差,缝合的七扭八歪的,像是皮肉嵌着一条黑长的蜈蚣。
不过君笙缝合的很紧密,任凭傅青山怎么甩也是牢牢的缠在下半身。
这画面极其诡异且荒诞,一位身材强壮的男人,却有一条不符合身形柔美的黄色鱼尾。
男人的五官线条粗犷,低压的眉眼却十分的痛苦,他瘫倒在灰色的大床上,鱼尾向下垂落,几近碰地。
君笙看着彻底昏死过去的傅青山,眼里的黑气并未完全散去。
这就受不了了,可是这还不够呢。
相比较里池受过的苦,傅青山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