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眉毛,狭长的眼睛闪过狡黠的精光:“你想像‘翁乙’那样?”
哪样?
那天晚上……她不敢想。
……
婚后的生活,说不上和从前有多大变化。
但很舒畅。
他可以在人前拉她的手,揽她的肩,吻她的唇。
有推不掉的社交活动,许则匀会蹙着眉躲在酒吧卡座上,大长腿无处安放地伸着,眼神一次一次扫过桌上的手机。
等到屏幕亮起,显示【腓腓老婆】来电。
他会立马接起来,低沉的嗓音说:“宝贝,我马上回来。”
然后抓着外套得意扬扬地迈出去,给满堂的朋友们留下一句:“抱歉,回家哄老婆睡觉了。”
陆旌轻嗤:“给你嘚瑟的。”
遇到有重要活动或者特殊任务时,许则匀也会加班到深夜。
知意从‘星光娱乐’忙完,开着小跑车到‘中保特卫’找他。
许则匀像是刚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神色有些倦怠。
她进门时,他刚刚摘掉耳中的蓝牙耳机。
修长的手指,手心朝上,食指中指并拢,慢慢朝知意勾了两下。
她莞尔一笑,向前走两步,就被许则匀迫不及待抓着手腕拉进怀里抱着,她的重量压在他大腿上。
一怀的软香,在知意面前,许则匀完全没有定力。
拥抱变了味,她被蛊惑着,推着,抱着,贴上落地窗。
知意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花样,这外面霓虹光束大亮,衣衫不整她心跳都乱了。
可是他说:“放心,单面可视。”
身影缠绵,玻璃上凝出水雾,她在他手下呵气连连,却察觉到许则匀在踌躇。
“怎么了?”娇媚的声音,让他心潮澎湃。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肩窝,闷闷道:“没措施。”
真是失败。他竟然忘了在办公室准备。
知意懂,许则匀舍不得她受苦。
怀孕的苦,生孩子的苦,他都不忍心。
可是,前凸后翘的酮体转过来,手臂紧紧勾住他的脖颈,小小的尖牙咬在他耳边:“哥,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送你一个宝宝,好不好?像你,也像我……”
她这话,不是玩心大发,也不是欲火难消。
她真的,想生一个有着他们两个基因的小孩。
而且,她欠他一条命……
可知意的话没能说得完。
被他操纵,转变成失智婉转娇啼。
……
知意在医院的沙发上,坐着等化验结果。
这里很安静,病人寥寥无几,明明是医院,但环境像五星级酒店。
但走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步伐混乱,能听得出其主人的焦急和不宁。
知意也被惊动,抬眼望去:
——长腿,窄腰,宽肩,俊颜。
“你不是出差去了吗?”她惊讶极了,蹙着眉毛问。
许则匀已经冲到她面前,身健力壮彪悍凶猛的男人此刻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哪里不舒服?小七说,你来医院了。”
“孔知意的家属,请到打印报告窗口。”——广播里,温柔的女声传来。
知意都没来得及回答问题,就被他摸了摸头发。
男人温柔,交代一句“你坐着等”,急吼吼循着指向迈向窗口。
她没等。
她也没急。
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走过去。
看见许则匀手里捏着小小的纸张,对着医生,态度谦和的询问着什么。
他高大的身材,礼貌颔首。
真让人不得不爱。
再近一步她还听到,那医生在说:“恭喜啊,您爱人怀孕了。”
他一生都在失去,遇到她,开始‘得到’。
回过头,许则匀惊讶的看向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不足一握的盈盈细腰。
那儿,有一个新生命了。
属于他,
也属于她。
属于他们。
——大结局。
英烈的后代,都在怎么生活呢?
和普通人一样。
或安稳。
或热烈。
或简单。
而那些信仰与奉献,永续。
【山河无恙,烟火寻常。
可是你如愿的眺望?
孩子们啊,安睡梦乡,
像你深爱的那样。
而我将梦你所梦的团圆,
愿你所愿的永远。
走你所走的长路,
这样的爱你啊。
我也将见你未见的世界,
写你未写的诗篇。
天边的月,心中的念。
你永在我身边。
如你相约,一生清澈,
如你年轻的脸。】
——谨以此文献给英烈后代,和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