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斗不过这两个常喝酒的人,迷迷糊糊地瘫倒在地后,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轻微却清晰的敲门声。
魏无羡慵懒地起身,慢吞吞地打开房门,却见聂明玦正笔直如松地伫立在门口。他的目光迅速掠过仍处于沉睡中的聂怀桑,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言道:“我来接他回去,这小子,来之前还曾言辞凿凿地向我保证,定不会醉酒,以免耽误明日之事。”
虽则聂明玦语气颇为严厉,但他的面庞之上并无过多不满之色。只见他阔步迈入屋内,小心翼翼地将聂怀桑扶起,而后轻缓地带着他向外走去。
当快要踏出房门之际,聂明玦蓦然停下脚步,回身望向魏无羡与江澄,郑重言道:“江宗主、魏副宗主,从前过往,无论悲喜,自此之后,前路坦荡无垠,辉煌灿烂。”
魏无羡听闻此言,心间一股温热之感涌动,眼眶微微发热,他低下头,恭敬有礼地向聂明玦回礼道:“多谢赤锋尊。”
送别聂怀桑之后,江澄亦站起身来,预备离去。
临行之前,他不放心地叮嘱魏无羡道:“你且早些歇息,明日莫要贪睡而起不来。”
魏无羡微笑着点头应道:“知道啦,江澄,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江澄微微颔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行至门边之时,魏无羡突然高声喊道:“江澄,别忘了我的大典,你可一定要准时到啊!”
江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魏无羡一眼,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错过的。”
如此过了许久,直至江澄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魏无羡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语道:“二哥哥,难不成你化作梁上君子了不成?”
那话语之中,蕴含着深深的调侃和不易察觉的柔软,亦透着一股温馨与暖意。
下一刻,魏无羡面前宛如谪仙般翩然落下一位神只。只见蓝忘机端着一盏晶莹剔透的银耳羹,轻声说道:“给你解酒。”
魏无羡故意将手背在身后,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明亮的眼眸狡黠地看着蓝忘机,摆明了就是不愿意伸手自己去喝那银耳羹。
蓝忘机的耳尖微微泛红,带着一丝羞涩与温柔,迟疑着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喂给魏无羡。
魏无羡则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时不时还对蓝忘机露出调皮的笑容。
魏无羡喝完了银耳羹后,轻轻拉着蓝忘机靠在软榻上。他微微皱着眉头,撒娇般说道:“头疼,给我按着,不许走。”
蓝忘机静静地看着怀里泛着几分醉意的魏无羡,心中满是疼惜,只是沉默地抱着他,那有力的手指轻轻按揉着魏无羡的头,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日后,少饮酒。”蓝忘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不是云深不知处不可饮酒了?”魏无羡微微抬起头,看着蓝忘机,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