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魏无羡把手收回来,蓝忘机已经默默抬手,把魏无羡的手握在手掌心。
魏无羡不由得分神一瞬,侧头看向了面容神色不变,依旧庄重严肃的自家未来道侣。
或许是因为刚刚江澄掷地有声的怒吼,或许是虞司麒莽撞却决绝的果断,又或许是此刻众人皆在他身边,魏无羡的心境慢慢平和下来,刚刚因为江澄中毒而一瞬间混沌惶恐的精神也松弛下来,此刻正在飞速思考这整件事情的细微之处。
看见魏无羡脸色好了很多,都已经开始温声细语的和自己道歉了,虞司麒这个自幼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家伙很懂得顺杆爬的道理,恰好此时聂怀桑也来到屋内,寻了位置自顾自喝了杯茶,一阵吸溜声算是吸引不少目光。
虞司麒立刻跟随魏无羡的思维,努力转移话题,避免大家再想起来自己没头没脑的动用禁术这件事,细想下去···
虽然是他心甘情愿,但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知道他脑子一热就为了江澄动用禁术这一点···让他有点···怪不自在的。
尤其是那个蓝曦臣还在用一种极其飘忽不定的似有若无的目光看着自己···
一想到自己是为了救自家哥哥,虞司麒勉强挺直了腰,强撑了气势。
“阿羡哥,其实我刚刚给阿澄哥把脉,查觉到阿澄哥这场无妄之灾,实际上是来源于他身上莫名其妙沾染上了南疆蛊,虽然他的身体已经康复了,但是对于这种蛊虫,我却有些别的看法。”
魏无羡立刻追问,“南疆蛊?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蛊虫,既然是蛊虫,那为何连泽芜君都没有发现什么呢?”
蓝曦臣也迟疑着回想了一下刚刚江澄的脉象,除了能察觉到他脉搏跳跃过快,高热不退之外,并未发现其他异常,更别提蛊虫一类。
虞司麒闻言带着几分隐隐的骄傲,微微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神色严肃的蓝曦臣,不急不缓的说道,“诶呀,这个东西,旁人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南疆蛊这个名字都是我给他起的。”
蓝曦臣一愣,仿佛看不见虞司麒面上的骄傲,只一心开口问道,“是有什么渊源吗?”
虞司麒撇撇嘴,“当年我还小,有一个中了南疆蛊的人来到眉山寻求我父亲医治,当时父亲正在闭关,祖父不理世事多年,他寻求未果就下了山一心求死,我···”
魏无羡实在受不了他这仿佛说书似的停顿,“快点说!”
虞司麒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当时好奇,就装作一个算命先生拦住他,我本以为他中了奇毒,后来细细查看才发现这个蛊虫,因为他说是在南疆游历后,回来就这样子了,我就起名为南疆蛊。准确的来说,这是一种半毒半虫,半蛊半妖,半精半怪之物,因为没有任何实体,也无法判定它的种类,中蛊之人的外在症状也大相径庭,所以如果不是同时精修多重术法,并且有一定经验,都是察觉不到的,纵然察觉到,也只会按照寻常的蛊虫一般引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