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瞧着喜鹊和黄鹂将一道道香气扑鼻的菜摆上桌,已经偷偷咽了好几次口水,一旁的四爷见状,笑道:“爷不在这几日,可是膳房委屈了你?”
清婉扭过头,眼神清澈,脆生生的回道:“没有啊,只是我孕中口味变换的快,今儿想吃辣的,明儿就想吃些清淡的,倒是没少折腾膳房,怕是他们都觉得我不好伺候呢。”
四爷微微点头,瞧了一眼清婉平坦的小腹,开口道:“他们敢?!伺候主子是他们的本分,不过照你这么说,膳房伺候的还算尽心,当赏。”
清婉冲他笑咧嘴一笑,知道四爷这是给她做脸呢。于是伸手就去抓了一块梅花香饼,递进嘴里咬上一口,满嘴都是梅花的清香,有些惊艳,便不住的点点头。
随后将手中剩下的大半个递到四爷嘴边,一边吃一边道:“您尝尝,还怪好吃呢!”
四爷一低头,就着清婉的手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甜而不腻,又有股子清香,不错。”
清婉见他满意,便不停的给他夹菜,仿佛真觉得他这些天受了委屈似的,四爷瞧着她担心自己的样子,心中暖意融融,一顿饭他都没怎么动手,就愉悦地吃完了。
清婉吃的满足,往椅背上一靠,舒服的叹了口气。四爷瞧她能吃能睡,便笑道:“有些人怀着身子吃什么吐什么,你倒好,什么都吃的香。”
清婉得意的扬起脸,瞧向四爷:“那是,可见这孩子是个孝顺的!”
吃罢饭,画眉给四爷泡了杯热茶,他便坐在榻上,悠闲的喝着茶水。清婉净过手走到四爷身旁坐下,拿出一罐香膏,在手上慢慢涂着。
四爷瞧着她白皙的小脸,心中一阵意动,便脱口而出:“这些日子你可想爷?”
清婉低着头将香膏均匀的摸到手指上,然后笑着缓缓道:“当然想了,想的夜不能寐呢,只是清婉知晓您定是有事,所以才没来。便惦记着您在宫中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
四爷闻言,心中微微有些惊讶。但一想到瘟疫那次,不还是靠着清婉给他的启发,才将皇阿玛稳了下来,叫他前去治理瘟疫,回来还封了雍亲王,她在后宅之中仅凭他千里传来的一句话,便能助他一臂之力。
想到此处便觉得,清婉果真是个极聪慧的女子,不同于寻常妇人惯会在府中拈酸吃醋,与她们说话实属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不了两句就头疼。但与清婉说话,却有种轻松与隐隐的期待。
不知怎的,四爷就想将宫里发生的事儿讲给她听听,一是想缓解心头的愁绪,二是想瞧瞧她机灵的脑瓜子里有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想法。
想着,便挥了挥手,示意屋里伺候的丫鬟都下去。
待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后,四爷才缓缓开口:“太子冲撞了皇阿玛的一个常在,那常在有着身孕,皇阿玛一气之下罚跪了太子,可太子妃竟跑到皇阿玛那边跪着求情,这大冬日的,跪了两个时辰,太子妃就流产了。”
清婉听的聚精会神,听到太子妃在冬日里生生的跪流产后,不敢想象那该有多绝望,心中竟对她有了一丝敬佩,于是立马皱眉问道:“然后呢?太子妃流产了,那小常在的孩子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