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看着清婉的模样有些着急:“怎么了格格,这花儿有何不妥?”
清婉拍了拍手上的土,喝了一口茶水漱漱口,挑眉看向桌上的几盆花,悠悠开口:“这秋海棠的土壤里,掺着少量的麝香。”
话一出口,喜鹊就惊得张大了嘴:“麝香?所以您小日子会疼痛难忍,府医才会说您难以受孕?是谁要害咱们,是福晋吗?”
清婉知道了是这几盆花的问题,心里松了一口气,身子软软的靠在榻上,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歪头看向旁边的喜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轻声问:“你为何觉得是福晋?”
喜鹊皱着眉头,有些不解:“这几盆花是府里的管事送来的,除了福晋,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利能够买通管事呢!”
清婉静静听着,目光却落在那几盆花上,轻轻摇了摇头。是福晋吗?她直觉不像是她。
连喜鹊都能想到定是福晋买通的管事,那旁人会想不到吗?福晋岂会这么明目张胆,又何必自掘坟墓。
再者说,府里的李氏有孕,玉灵不过是一个侍妾也能有孕。若是福晋的手笔,她应该第一个害的就是有大格格的李氏,何至于让她再次有孕。
那会是谁呢?年侧福晋,李氏?或是宋氏?还是不起眼的武氏。
耿清婉此时此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澎湃涌上心头,刚发现麝香时的那丝不安早已经消散的无踪影,取而代之的就是莫名的兴奋。
这就是传说中的宅斗啊,果然,一出手就是直奔要害,阴狠毒辣。
若不是她对气味十分敏感,察觉出了帐子上有淡淡的茴香味道,还真发现不了这日日摆在屋里的秋海棠中竟藏着麝香。
若是一日十二个时辰都要闻着,那身子八成就废了,等到四爷回来,她再怎么费尽心机的得宠,也对旁人没了一点的威胁。
清婉笑着捏了捏喜鹊苦哈哈的小脸:“好了,将这些收拾了吧,那几盆花别扔,放到院子里远些的地方养着。”
“格格,你说,会不会是我们院子里出了奸细?”喜鹊鼓着小脸气呼呼的问。
清婉一扭动身子,就能透过窗户,看见在院子中干活的黄鹂。她将被褥挂在身上,踮起脚尖,向绳子上甩去,只不过被褥太沉,她向后踉跄了几步。
李安则是在院子里溜着元宝,他在前面跑着,元宝在后面追着,一人一狗乐呵呵的。
清婉瞧着窗外淡淡开口:“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要轻易怀疑自己院子里的人,否则平白伤了人心,倒是得不偿失了。”
喜鹊点点头,其实她也不想怀疑黄鹂和李安,虽然他们俩是进府后才来伺候的,但是相处了这么久,大家都产生了感情,平日里一起说说笑笑,日子过的真的很好。
清婉看着她颓唐的模样,轻笑道:“快收拾吧,今夜啊,应该是能睡个好觉了。”
“嗯嗯,我让黄鹂去厨房给您要些点心,吃些垫垫肚子,我将这些收拾好后,您再补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