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陆听雨已经着手准备和殷连承摊牌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趁此机会,加快查探代工厂线索的步伐?
可如今,殷连承打着自己的名号,塞了不少和自己并不熟络的人在产业中。
若自己盲目伸手,只怕不仅得不偿失,还会因此暴露线人的身份。
陆听雨说的没错,自己太滑头了,总是能片叶不沾身,让人不能放心。
所以,这次自己,是不是应该借着苏皎这女人,将计就计,做只落汤鸡,好贻笑大方?
对了,陆听雨刚才的表现,似乎有些深意,难道他的背后另有其人?
林荃歌一路走回玫瑰小楼,一路将线索细细梳理,简直累极,倒头便睡。
一大早,天还未亮,殷连承的电话便到了。
“阿州。我外公殁了。”
“什么?”
林荃歌的瞌睡瞬间消散。这老妖怪一般的存在,居然因为这次心梗去了?
那烈儒衡是不是会回来奔丧?施予墨他们是不是也无需在泰国苦苦寻找?
林荃歌一阵欣喜,但她快速压下跳跃的声线:“大哥,节哀。身体要紧。”
“如今的烈家乱成了一锅粥,为财产的分配争的不可开交。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
“那不是还有您的舅舅烈儒衡吗?他自会回来主持大局。而且,您外公弥留之际也没有叫您和殷琏墨陪侍,想必没有什么好处分给二位,烈家也不见得会欢迎您。”
“也是。可我什么表示也没有?”
“您还是找老太太,问问老太太的意思。她是过来人,作为亲家,她自有分寸。”
“你说,躺在ICU的那位怎么办?全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