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歌见着眼前这一幕,瞌睡全跑了,她没想到第一个要面对的观众,竟然是赵医生。
她不知该如何没有痕迹地进入角色,顺顺当当地将这场戏演下去,神情呆滞地愣在床上,脑子却急速运转,想着该说些什么。
见何钦州隔岸观火,放任一向忠厚老实的越希泽与自己对峙,他越发觉得恶心:“何钦州,你跟个没事人似的,任由阿泽为你抛弃世俗伦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林荃歌呆呆地看着战火蔓延到了自己身上,想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是坐实自己是同性恋?和这与昨天敲定的剧本不相符呀!
越希泽很是无语地看着小歌木讷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做了无用功,明明她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今天怎么哑巴了?
“咳咳——”她咳嗽了两声,终于想到了应对之策。
“越希泽?你对我干嘛了?我屁股疼得很!”林荃歌木讷的神情已然碎裂,满是愤怒和焦躁。
呼——总算上道了!越希泽松了口气,但面上立即显出不安神色:“小州,你疼?我叫星临哥给你看看。”
赵星临越发的看不下去了。这一个个的,殷连承是这样,如今越希泽也是这样。
这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
不只老鼠给猫当伴娘,连男同都成高富帅流行色了!
他脸色铁青地转头就走:“你俩悠着点,别得了性病来找我!”
“砰!”门被关得震天响,骇得林荃歌心头一震,但好像过关了。
“后面怎么说?”林荃歌赶紧起床,转头问越希泽。
“弄出些痕迹来,增加可信度。”
“啊?痕迹?真装屁股疼啊!”
“吻痕,知道吧?吻痕?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林荃歌?”
见林荃歌脖子上只有殷连承的咬痕,越希泽一不做二不休,利索地贴上林荃歌纤细白皙的脖颈,使劲嗦了嗦,顿时,脖颈出现了两朵粉红花瓣,很是妖艳。
林荃歌只觉得脖颈痒痒的,出手挠了挠,脖颈上顿时有了长长的指甲痕,这下越发像是昨晚战况激烈。
越希泽见搞得差不多了,便使劲将桌上的一应物什,用力扫在地上。
花瓶、茶杯、瓷雕掉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地碎的清脆。
“滚——”林荃歌低沉着嗓音,终于吼了出来。
“你别后悔!”越希泽胡乱裹了衣服,便出了房门。
这边厢,楼下早已听见声响,佣人们很是狐疑地看向楼上,见赵医生下来,便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各自继续干活。
黄妈不知发生了什么,见赵医生脸色铁青着,便好声好气地问道:“黄医生,他们二位是不是也马上下来用早饭?”
“哼!他俩忙着呢。谁爱管谁管。”赵星临气呼呼地拿了刀叉,就发狠地切割盘中的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