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居然也怀孕了(1 / 2)

金桃刚从客栈回来,老刘头就随后跟了进来,金桃赶忙客气地问道:“刘叔有事吗?”老刘头笑眯眯地说道:“有事啊!还是大喜事呵!老爷知道咱刘家马上就后继有人了,所以准备今年过年要大庆一番,大少爷在大少奶奶的教导下也出息了,所以老爷想,以后大少爷也要风风光光做人,准备明天带他进城,好好地理个发,再量身定做几套体面的衣服。大少奶奶有孕在身,老爷怕你车马劳顿不方便,所以也吩咐了,有需要的东西列一个单子出来,保准全部给你带过来。”

金桃一听,马上爽快地答应道:“好啊!明日你们带有德去就是了,我什么都有,暂时不需要添置东西,等有需要了再告诉刘叔。

老刘头看着金桃那副毫无疑虑的模样,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于是恭敬地向金桃行礼后,缓缓转身下楼而去。然而,实际上金桃内心对此早已洞悉无疑,她深知这一刻终将来临,因此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惊诧之情。

她轻轻地唤来有德,温柔地对他说:“明日你爹爹打算带你进城,给你添置崭新的衣裳,到时候可一定要乖乖听话哟!”有德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那你会和我们一同前往吗?”金桃微微一笑,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轻声回答道:“我的腹中怀着你的孩子,已经不方便乘坐马车出行啦,这次就无法陪你们前去咯。”听到这话,有德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想去了。”金桃不禁被有德的天真所逗笑,伸手轻拍了一下有德的脸蛋,柔声劝道:“傻瓜呀,你爹爹特意带你去做新衣,哪能错过这个机会呢?而且城里可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还有数不清的美味佳肴等着你呢!你跟着去好好逛逛,多买些回来,我也好尝尝鲜呐。”

“好吧。”有德终于答应了,金桃又把有德拉到身边对他认真地说道:“你也是快要当爹的人了,知道吗?所以再不能像以前一样贪玩了,要学大人一样,像个爹的样子,懂吗?”有德想了想点头表示懂了。金桃轻轻地把有德的头摁下,让耳朵紧贴着自己的肚皮问道:“你听到了什么?”有德回答道:“我听到了你肚子里在咕咕叫。”金桃告诉他道:“这是你的孩子在叫你爸爸呐!”

金桃像哄小孩一样诱导着有德,让他体会做爸爸的感觉,有德也是乖乖地配合,很听话,他们开心地玩到半夜才睡觉。次日,天刚亮,有德便跟着刘镇财和老刘头进城了。金桃也像往常一样,吃了早饭就去了客栈。

刘有德都有十几年没有离开过桃花岙了,他进城也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好事者又开始猜测议论开了。下午,刘富足老婆小翠就来回在客栈门口东张西望好几遍了。金桃瞅在眼里,心里在想:她来做什么?看这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定有什么不让人知的话要说,以她的人品,八成也是转达流言蜚语。所以金桃也不去招惹她,只装没看见。但她还是瞅着没有人的空挡进来了,金桃立即笑着问道:“婶婶怎么来了,莫非有什么事情?”小翠四处看了一遍,确认没有旁人时,凑到金桃耳根边神秘兮兮地轻声说道:“听人说你公公带有德进城是给他做男科检查,这明摆着就是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有德的。你可要多加提防了。”

金桃瞥了一眼小翠,故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是不是富足叔又去看她表妹了?”小翠忙推诿道:“我也是听别人在议论,你平时都很关照我们家,所以想提醒一下你。”

金桃本来都是很同情小翠这样的人,也不想与她们计较,只是最近岙里的流言蜚语都起自小翠,究其原因还是刘富足,自从把表妹介绍进了刘家,其行为就非常诡异,可以断定杨桃很多行为都在受到刘富足的影响。这种小人就该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引以为戒。主意已定,金桃立即装出一副笑脸,对小翠的关心表示感谢,并悄悄告诉她道:“婶婶你也得留意富足叔哦!他那个表妹可是风情万种的骚货,他三天两头往我家里跑做什么?我公公早已觉察,正准备收拾他们呐!没事最好让他不要来了,万一撞到枪口上,我也帮不上你们了。”

小翠闻言,一脸尴尬道:“我家富足哪有哪个胆啊,真要这样看我先敲断他的腿!”金桃笑道:“你呀只知道护家,外面什么都不知道,我富足叔可是桃花岙的智囊,他多聪明啊,哄你那是跟哄小孩一样,都在说他早就与表妹好上了,处心积虑把表妹嫁进桃花岙,这不多方便啊。”

小翠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再也待不住了,匆匆离开客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金桃无奈地摇头叹气。

一切都在金桃的掌握之中,小翠一回家就与丈夫刘富足爆发了战争,他们之间的战争特点都和以往一样,都是惊天动地的,都会引来左邻右舍围观,好像不达到这样的效果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当然战争最后的胜利者都是小翠,刘富足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也会选择退缩。这场战争的爆发桃花岙的舆论风向标就彻底转移到了刘富足与杨桃的头上去了。刘富足有口难辩,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他选择了躲避,让别人更加相信了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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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镇财在县城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赶回来了,好事的村民看着他那高兴的劲,就知道没有好戏看了,一个个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刘有德更是开心,表现的非常积极,破天荒一起帮忙搬东西。刘镇财这回也是下了血本,买了整整一马车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家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有份,就是下人也都给买了布匹,唯独杨桃一个人没有。杨桃很是生气,质问刘镇财,刘镇财不屑道:“你刚进我刘家,新买的东西还少吗?金桃都进我刘家十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给她买东西,你嫉妒什么 啊!”

竟然还是那该死的金桃!杨桃心中瞬间燃起一团熊熊怒火。她满脸怨恨地凝视着刘镇财,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下,悲泣声回荡在空气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全家人都如此偏袒那个可恶的金桃?难道我就不是人吗?我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啊!”

刘镇财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愚蠢至极的女人,整日只晓得哭闹不休!难道就不能有点长进、长点记性吗?若觉得自己命苦,大可收拾行李回到你娘家去,我绝对不会加以阻拦。但倘若还妄想继续留在我刘家,那就给我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听从安排。听好了,咱们这个家之所以能够维持至今,全靠金桃一人苦苦支撑。就连你日常的吃喝用度,无一不是金桃辛苦劳作所得。从今往后,你要是胆敢再次对金桃造成任何伤害,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废掉你,让你尝尝苦头!”

杨桃听到这些话后,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般,瞬间呆立当场。她原本还想争辩几句,但此刻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小滩水渍。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然后默默地低下头,转身朝着房间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