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溪溪,你一个姑娘家,可得保护好自己,有什么危险,你自己先跑,让大黄上。”
姚志锋恐吓大黄,谁让它没事就爱到处瞎跑,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不过,他就是开玩笑逗逗大黄而已,大黄现在也是他们的家人。
姚佑溪看出来哥哥作弄大黄,努力忍着笑:“好,到时候我就放大黄。”
大黄的狗生遭受严重打击,倔强地往后缩着脖子:咋地,它的命不是命?
“爸,哥,我明天还要去趟公社,大黄在那新交了个好朋友,约好明日再见。”
姚佑溪为自己找好了借口,明天还有场大戏,她可不能缺席。
姚爸迷惑,姚志锋震惊:“啥?大黄还交到了好朋友?”
“对呀,我明天可以去吗?”两人望着姚佑溪兴致勃勃,亮晶晶的眼睛,终究没忍心拒绝。
大黄:锅太重,它背不动。
到了第二天,陈德良一家犹如被狂风暴雨摧残后的花朵,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他面色白得吓人,双眼空洞无神,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机与活力,浑身虚软。
尤其是双腿,更像是失去知觉般,动都动不了,仿佛已不再属于自己。
其他三人早已拉得虚脱,昏迷了过去。
陈德良从未想过,拉肚子竟也能要人性命。
昨夜,他被腹泻折磨了一整晚,如今,屁股轻轻一碰便如被火灼烧般疼痛难忍。
在床上没躺一会,他体内那刚刚平息的“风暴”再度如潮水般涌来。
陈德良实在是无力再起身,一时没守住,哗啦啦,全都拉在了裤兜里。
他整个人生无可恋,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好歹自己是个副厂长,要是被周围邻居知道,他还怎么见人。
可惜,事与愿违,很快,这件事不光邻居知道了,全钢铁厂的人都知道了。
钢铁厂那边,今日原本要列行开会,但曹厂长一早上都没看见陈德良的影子,于是就派人前往他家中寻找。
这就样,那人没有一点点防备,撞见了全过程。
那人彻底傻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退出去叫人,将陈德良一家送去医院。
一些大娘婶子闻讯赶来,瞧见这一幕,脸上写满震惊、疑惑与不敢置信,随后又隐隐浮现出一丝微妙的笑意。
陈家人向来人缘不好,仗着身份蛮不讲理,邻居们全都敢怒不敢言。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那些曾与陈家爆发过矛盾的人家,全都强烈憋着笑意。
知道的人一多,秘密自然就难以守住,这件事如狂风一般迅速传开,整个钢铁厂,乃至全公社,都得知了这个秘密。
姚佑溪亲眼见识了这强力泻药的威力,心中甚至想给卖家打个五星好评,药效着实太给力了。
她一路追到了医院,不过由于味道太重,只好远远地观望。
医生和护士们忙前忙后,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随后给陈家人挂上输液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