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姚家受尽苦难,过来求自己儿子,结果他都不管你死活,这可是你亲儿子呀,却眼睁睁看着你受苦,也许未来十年二十年,你都要过这种日子,难道你还要包庇他不成?”
姚佑溪的话让张桂花有一瞬间动摇,她想起最近身体和精神上受到的折磨,还有刚刚儿子冷漠的态度,心中涌起一股心寒,还有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
“国辉也不是故意的。”她这话脱口而出,但说出来就后悔了。
姚佑溪嘴角浮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大堂哥,大伯母都承认你打她了,你还要如何狡辩。
连自己亲娘都不顾,就算养条狗还知道朝主任摇尾巴,你可真是良心狗肺,畜生不如!”
“姚佑溪,你个贱人,给我闭嘴!”姚国辉紧紧捏着拳头,想要狠揍姚佑溪一顿。
他在姚家一直是大哥,如今被个从小到大看不起的堂妹奚落,气得他火冒三丈!
“住手!”曹厂长脸色极为难看,刚才几人的对话他们都听进了耳里。
厂子里居然出了这种不忠不孝之人,要是在平时曹厂长还没这么生气,可偏偏被来厂里巡查的公社领导撞见,曹厂长恨不得立马开除此人。
他刚才还在领导面前夸厂子里风气好,工人们朴实勤劳,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哪知转头就遇见这糟心事,让他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曹,曹厂长……”姚国辉回过神,吓得腿都软了,脸色白得不像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车间的,到底怎么回事?”曹厂长表情严肃,询问事情的经过,他身为一厂之长,在生气做事也不能武断,必须听听双方的解释。
但如果事情确实属实,那就必须严肃处理,不能让此人败坏厂里的风气。
姚国辉心下慌乱,急忙辩解:“曹厂长,我叫姚国辉,是二车间的临时工,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堂妹其实就是闹着玩。
而且,我自己的亲妈我怎么可能不管,我是打算下了班再回去,对吧,妈。”
姚国辉眼神望向过去,带着殷殷期盼。
“对,厂长,我儿子一直对我很好,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国辉。”张桂花连忙替儿子说话,就算儿子再怎么对她,她也不想儿子被罚或是丢了工作。
都怪姚佑溪这小贱人,好好的,非要跳出来搅什么局,她就说姚佑溪怎么会突然过来帮自己,原来是想害他儿子,好歹毒的心思!
张桂花此刻恨毒了姚佑溪,希望她即刻原地消失。
“厂长,我大伯母的命好苦啊,我们家里被盗,大伯母在家吃糠咽菜。
我大堂哥每月拿着20几块的工资,对家里不管不顾,一分钱都不拿回家。
你看看我大伯母身上的伤,这都是被家里人打的,可惜我们早被赶出去了,我也帮不了大伯母什么,只能心疼她。”
姚佑溪说完,强硬的拉过张桂花,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手上的伤痕都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