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那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如同一曲灵动的乐章,悠悠地传入耳中,仿佛一把无形的利刃,轻易地便划破了清晨那原本宁静而美好的美梦。这鸟儿像是不知疲倦的小使者,欢快地歌唱着,似乎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新一天的到来。
一夜悄然过去,没有丝毫的波澜与意外,常老大一行人继续踏上那漫长的路途。
今天才到半下午,他们一行人就到了一个县城,几人商量了一下,今天就早些住下来休整一下,路上缺少的东西也好添置上。
找了一家看着比较大的客栈,先把马车和行李安置好,然后各自回房间洗漱换衣裳。
方志鹏向小二打听了附近哪家菜好吃,就乐颠颠地过来邀他们几人一起去吃晚饭。
常老大他们一行人慢悠悠地走在落日余辉的街头。这县城虽比起他们所熟悉的永安县来,规模稍显逊色,但那股热闹劲儿却丝毫不减。
瞧那街道两旁,各类店铺琳琅满目,有卖珠宝首饰的,还有那文房四宝店,一股淡淡的墨香隐约可见,仿佛在诉说着过往文人墨客的故事;再者就是那香气扑鼻的酒楼饭馆,各种美食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垂涎欲滴。
前面有几人聚在一堆,只见一个长得楚楚可怜的女子跪在地上,旁边还竖着一块“卖身葬父”的木牌。那女子穿得单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寒风里冻得直发抖,真是怪可怜的。
女子身后是一块破草席,盖着一个同样单薄的男子。虽然看不清男子的脸,但露在外面的脚沾满了泥巴,脏兮兮的。
边上一个吊梢眼的婆子双手叉腰,扯着嗓子骂道:“小贱人,你今天要是再拿不出银子,老娘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就算你爹死了,你也别想赖老娘的账,早就跟你说了你们这种穷亲戚还不起银子,我家那死鬼还非要借银子给你们这俩倒霉玩意儿!”
旁边围观的人这时候也嘀嘀咕咕起来。“这姑娘看着真可怜,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这位大娘,这好端端的姑娘家卖到窑子里去,多可惜啊!”
有那年纪大些的妇人必生怜悯,便多问了几句。
那位姑娘听到有人上前搭话,身子晃了晃,显得更加可怜了一些,“各位贵人,小女子命苦啊,家中爹爹生病,为了给爹爹治病,便借了堂婶家五两银子,耐何爹爹不忍再拖累小女子,竟是假装自己好起来,没想到没过几日病情加重还是去了,呜呜呜”。
“可怜我如今父母双亲皆亡,留我一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又欠着堂婶家五两银钱,如今更是连安葬我爹爹的棺裹都买不起,真是不孝啊”。
“各位贵人呐,你们可得发发慈悲心肠呀,行行善举,买下小女子吧,小女子心甘情愿为奴为婢,这般境遇,也好过被我那狠心的堂婶拉去抵债,被迫进入那污秽不堪、肮脏无比的地方啊!倘若真到了那般地步,倒不如让我找根绳子上吊自尽,也能在地下与我那含辛茹苦的爹娘相聚团圆呐”。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心生怜悯,眼中闪烁着不忍的光芒。其中那些身上并没有携带多少银钱的人,此刻也只能无奈地跟随着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哀愁难以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