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舅舅和舅妈那天过来后,春花就向两人告知了珍妮的所有情况。
珍妮婚后第二天,婆婆就向她索要改门费,珍妮一气之下将所有彩礼退还了回去,她婚后第三天就带着行李去了裁缝店上班去了。
一个月二百来块钱的工资,工作时间还长,还要时不时住在那里,渐渐婆家就生出了不满,尤其是婆婆,只要看到她夜不归宿就数落她不顾家,数落她在外住有别的意图。
有一次下大雨,婆婆非要李珍妮回家,李珍妮本来不想走,裁缝店老板娘也是怕她难做就让她回去,老板娘自己守着店。李珍妮回家的路上,骑的车子在泥泞里打了滑,孩子就这样摔没了。
落胎之后,婆婆对她更不喜了,说她小姐身子丫鬟命,说她没福气,连个孩子也保不下来。李珍妮在家待了两天就待不下去了,又回了裁缝铺,裁缝铺老板娘觉得跟自己也有关系,硬是让李珍妮在裁缝铺坐了几天小月子。
李珍妮感谢裁缝铺老板娘对她的好,两人更是有种难姐难妹相依为命的意味,老板娘在店里加了一张折叠床,李珍妮索性回家次数更少了。
宋琪刚忍受不了李珍妮对他的冷待,他先是去哄了几次,李珍妮回了几回家,但是婆婆时不时的找茬让她在家的时间都是如坐针毡,她还是愿意在裁缝铺待着。
这样的婆媳关系让宋琪刚不胜其烦,可是他习惯了对母亲的不忤逆,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妻子做不到和他一样,他觉得李珍妮不够爱他,所以面对珍妮的时候脾气也日渐暴躁,他甚至相信了母亲对李珍妮的指责,觉得她不愿意回家是有“别”的意图。
再后来,珍妮只要不回家,他就开始在珍妮裁缝铺闹,有时候当着客人的面就开始指责珍妮一些不三不四的话,珍妮不想影响店里生意,就每天乖乖回家,自己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没过几个月就又怀上了。
李珍妮有了第一次流产的阴影,这一胎怀得特别小心翼翼。婆婆再找茬,自己也装聋作哑,尽量不受其影响,一心想着养好胎,可是自己毕竟不是真的聋哑人,有些话听了还是难免让人心情不好。
她就跟宋琪刚商量让她在裁缝铺养胎,为此两口子总是意见相左发生分歧,李珍妮无奈,只好答应他只有天气不好时才在店里住。
事件就发生在郑秋森回家过中秋的时候。郑秋森打听到了李珍妮的工作地点,借口过来做衣服私心是想见一见李珍妮,看她过得好不好,他随口谎称想做身西装,开学有个活动要穿。
李珍妮以为他着急,为了在他返回学校前做完,珍妮就决定加班赶工,所以连着两晚都没有回家,加上还有别的订单,李珍妮甚至连中秋当天都在店里忙。
宋琪刚母亲又在家里臆测编排着儿媳妇,宋琪刚本来心情就不好,加上母亲的编排,他决定偷偷去验证一下母亲的话。
他就躲在斜对面一家饺子馆的包间里一直观察着李珍妮,他担心饺子馆老板撵人,随即要了一瓶白酒,一个小菜,他边喝边看着斜对面裁缝铺的一切动静。
还真就这么巧,被他看到了郑秋森过来取衣服。
他看着李珍妮满脸笑容地跟郑秋森有说有笑,郑秋森也很开心,他甚至还满脸宠溺地去抚摸李珍妮的小腹,他怎么敢!这一刻,郑秋森和李珍妮更像是一对即将等待小生命出生的情侣。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包间里的宋琪刚,宋琪刚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烈酒辣得他整个食道灼烧了起来。
原来如此!自己母亲一点都没冤枉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亏他还在母亲面前帮她说话,替她遮掩,原来,自己才是个笑话。
愤怒瞬间将这个男人吞噬。
郑秋森走后,宋琪刚从包间里出来,他直冲进裁缝店,揪住李珍妮的头发就向外扯,嘴里不干不净骂着她“婊子”,全然不顾李珍妮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