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珍妮爷爷除了自己住的院子外还有对面两座院子,珍妮奶奶是这么说的:
“李南家一个丫头一个儿子,儿子将来要娶媳妇,所以李南住我对面。李西岁数小,虽然只有一个孩子,但是男孩女孩是不能一样的,李西得有一套房,住李南隔壁吧。李东家虽说是俩闺女,那也得有地方住,我跟村里打好招呼了,村里把后面鱼塘那片地批给了我,我就给李东吧,到时候村里帮忙给填鱼塘,李东找人把房子盖起来就成。”
听听这话说的多么堂皇公正,要知道珍妮爷爷家对面那两座院子可是三兄弟一起盖起来的,而且李东还是主力,盖房子的时候春花还负责给所有人照看着小孩做着饭,因为三个妯娌只有春花没工作,这些就全落到了她的肩上。
再说说后面的那片鱼塘,面积有四五亩地大小,南面是这条巷子,北面有个窄口,连着一条河,芦苇荡漾,有鱼有鸭,水浅处还有村民种的小片稻谷,风景也是很美。
不仅如此,这片鱼塘还承担着全村人自留地的水源供应,因为北面河流距离村民的自留地远,家家户户便都从这片鱼塘取水浇地。以后填了鱼塘,不仅仅是村里失去了一片美丽的风景,村民更是要多走很多路去河里取水浇庄稼,太不方便了。
李东听完母亲的这番安排,顿时愁得一个头两个大。长子的担当,已经让他习惯了什么困难都先紧着自己上,他没有意见。李南李西兄弟俩也习惯了大哥的照拂,自然也是没有意见。
困难是明摆着的,现在即使是将土地划给了李东,这也是个时间久的大工程。首先就是等,等到村民的稻谷成熟被收割才能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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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动工之前,李东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建了东西两个水站,他是党员,有损村民利益的事情他做不来,填坑盖房可以,他肯定要先解决村民庄稼的用水问题。当然水站不是他一个人建的,只是由他各处联系用工用料用人,又说服村长曹兴旺由村里牵头才把这件事完成的。
建完水站,他又张罗着填池塘。先是运沙石、装沙袋将河道口封堵,再将鱼塘水抽到河里,然后装沙石填土埋坑。
这些工作做完,兄弟李南、李西早已经在各自新家舒适地生活了半年了。这半年李东他们一家四口还蜷缩在珍妮爷爷的院子里。
而珍妮爷爷奶奶呢,无论是建水站还是填池塘,他们老两口从未在施工现场露过面。
之后,珍妮爷爷奶奶搬去了李南原来住的东屋,将他们原来睡觉的客厅空了出来,只作为客厅使用了,将李西原来住的西屋收拾收拾腾给了软磨硬泡想有自己空间的珍妮。
又半年,李东终于开始着手建自己的房子,埋土填坑的艰辛让他一直将此事搁着没动,直到春花意外怀孕,家里又要添丁增口,才逼着他开始张罗建房。
建房这件事村里就不会牵头管了,珍妮爷爷奶奶之前对村集体的事情不闻不问,现在怕人说闲话,更是没去帮衬,任由春花挺着肚子还得去忙里忙外,干活做饭。
要说建房这件事老两口完全没有参与,这个说法也是不对的,他们参与了建房大小的决策。为了凸显家长的公平公正,他们主张让李东将房子建成李南李西同样大小,并且主动将剩余部分归还了集体。
当然春花的委屈是挂在脸上的,她没有撒泼打架,也不会顶嘴抱怨,只是眼见着消瘦和迅速衰老,半年,头发花白得像个老妪。
日夜抓紧进度,终于在孩子出生前大致建好了房子。
当时十来岁的珍妮哪里管大人们的这些弯弯绕绕,她只记得自己家盖了新房子,她们住进了新房子,多好啊!
连跑带走没几步,珍妮就回了家。她蹑手蹑脚走进屋里,走到小宝宝旁边,新奇地盯着看。小宝宝正睡着,小小的,胖乎乎的小脸儿,藕节一样的小手臂……珍妮没有忍住,伸出手就抓起了小婴儿的胳膊。
春花一巴掌轻拍在珍妮手背:“别惹孩子,看就好好看,别动她,一会儿醒了哭,你哄不了!”
珍妮太稀罕了:“妈妈,她好小啊,丑丑的,真好看!”
春花“噗嗤”一下乐了:“你这孩子,到底是丑还是好看啊?”
“丑,也好看。皱皱巴巴的丑,小小的好看。”珍妮解释。
春花这会儿的笑才是两天来真正开心的笑。她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