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染捏着衣角垂首看着兔兔鞋,扭扭捏捏地说:“师姐,这个小贼想要偷箱子,这可不行,我来不及抓他,就用丹炉把他装起来啦。”
“谁教你的方法啊?”洛水水有些忍俊不禁,落月宗可没人这么用过丹炉。
宁染染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就是不看洛水水,也不说话。
“我猜是阿遥是不是?”洛水水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揉了揉宁染染的低着的小脑袋。
“师姐你不生气呀,吓死我了。”宁染染看洛水水没有生气,开心地转了一个圈,“就是阿遥姐姐啦,阿遥姐姐昨晚说,看大师姐你跟昆吾宗谈的怎么样,如果没谈拢,就让我悄悄地用丹炉把他们亲传大师兄装起来。”
说到这里,宁染染指了指一旁已经睁开眼睛的于斯年:“阿遥姐姐说,昆吾宗大师兄都金丹期啦,不会防备我这种还在筑基期的丹修小女修的,肯定能成功,但是只能用一次。”
洛水水一脸无奈:“你啊,真是把阿遥的话贯彻到底。”
“没有啦。”宁染染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小裙子,“阿遥姐姐让我装昆吾宗的大师兄呢,我装的这个不是大师兄,这唯一的一次机会已经用掉了,不能再用了。”
想到这里,宁染染有些沮丧,接下来的办法阿遥姐姐可没教。
洛水水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于斯年,有些好笑,又低下头对宁染染说:”没关系,这一次已经有用了,是不是,于斯年?”
于斯年看了看洛水水,叹了一口气:“呵,果然是慕之遥,也只有她能想到这种办法,放心吧,我们约定的事情,肯定是作数的。”
转身走到昆吾宗的队伍里,于斯年眼神倏地冷凝下来:“没想到我首席大师兄的话,现在都这么不管用了。”
眼见那个要背箱子的外门弟子被丹炉罩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首席大师兄又生气了,剩下三个内门弟子老老实实地缩在一旁,不停地点头:“大师兄,我……我们再也不敢了,一定听你的安排。”
于斯年盯着三个外门弟子许久,久到他们都已经互相搀扶着站在一起了,才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去了一旁。
三个弟子看于斯年走了,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抱头痛哭。
而于斯年在另一边抬头向上望了望,选了一棵大树飞上去,盘腿坐下,盯着扣住的丹炉许久,满脑子都是“呼,幸好讲信用了,不然还真是没想到慕之遥那个家伙会教小朋友这种事,防不胜防啊,差点面子都要丢光了,我得坐高一点保平安。”
宁染染一脸好奇地用手遮着阳光,抬头看着于斯年在树上打坐:“大师姐,昆吾宗大师兄怎么坐得这么高啊?”
洛水水憋着笑:“没什么,他呀,怕了你的丹炉呢。”
“真的么!那我太厉害啦!”宁染染开心地绕着自己的丹炉转了一圈,然后又爬上丹炉顶端坐下,“师姐,我就在这儿看着这个坏人,你不用管我啦。”
洛水水摇摇头,随宁染染闹,而自己也回到了落月宗的队伍。
“奇怪,怎么第三个宝箱还没出来?”秘境外,月影看着两边静悄悄的传送阵地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