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就是秦放。他们俩欠了我十万灵石，之前还了一些，现在还差不少呢。”慕之遥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蓝本本，走上前凑近天虚子，翻开沐轻柔和秦放签字画押的地方给天虚子看。

天虚子听见自己家两个得意弟子欠慕之遥十万灵石时，就已经感觉有些头晕耳鸣。

秦放也就算了，空有武力没有脑子，很容易被人当枪使，但是沐轻柔，凌宵宗仅次于沈川泽的天之骄女，怎么可能被慕之遥这样的废柴蒙蔽。

难道，真的是自家两个弟子主动欠下的灵石？

天虚子有些拿捏不住，但是在三宗面前，气势不能输，正要开口，却被慕之遥的话拦了回来。

“啊，凌宵宗这么大一个宗门，不会要赖账吧。”慕之遥一脸悻悻，将账本拿回来，有些遗憾地耷拉着小脑袋。

可是宁修远却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

“师妹，你想太多了。凌宵宗好歹是四宗之首，怎么可能赖账。凌宵宗宗主这是在想剩余的六万多未还灵石如此之多，你一个小丫头不好拿，要怎么打包给你合适呢。对吧，宗主？”宁修远收到慕之遥的信号，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玄明宗两个弟子的一唱一和直气得天虚子脑瓜子嗡嗡的，其他两宗宗主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着这凌宵宗两个亲传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欠下四宗最穷的玄明宗如此之多的灵石，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天虚子此时被宁修远架着，不上不下的，即不能说不还，也不能说还就还，还有其他人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心里早把秦放和沐轻柔数落了个遍。

“咳咳。现在还不知道轻柔和放儿究竟发生了什么欠了玄明宗如此之多的灵石，待本宗主核实一下具体情况，倘若事实果真如此，我宗必然不会欠债的。”天虚子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

虽然替亲传弟子偿还剩余的灵石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一来怕其他弟子也如此效仿，二来这么一还债，凌霄宗可就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没关系啦，我们也是先来天虚子宗主这里报个道，这事儿不着急，欠条还在这儿呢。”慕之遥笑眯眯地扬了扬手里的蓝本本。

天虚子看着慕之遥灿烂的笑脸，突然有些胃疼，这家伙到底在玄明宗怎么长的，当初收徒大会的时候看着木讷的模样，怎么也没有现在看着这么令人气得牙痒痒啊！

天虚子又瞅了瞅笑得幸灾乐祸的唐洛川，再一次气得浑身发抖：“唐宗主，你们玄明宗怎么穷困到了要亲传弟子亲自上门讨债的地步了吗？要是因为宗门发展不好，照顾不了这么多亲传弟子，可以把洛星寒和宁修远交给我们凌宵宗来培养的嘛。”

唐洛川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就知道天虚子这个糟老头子又要挖人了，再一看宁修远仿佛没听见的样子，唐洛川顿了顿，再一次露出大大的笑脸：“你可别挖墙角了，修远在我宗待的挺好的，是不是，修远？”

宁修远接到信号，低头颔首：“多谢凌霄宗厚爱，晚辈在玄明宗已经习惯了，且玄明宗极好，就不劳宗主费心了。”

倒是一旁慕之遥探过身子：“啊，我看上次收徒大会挺热闹的，怎么凌霄宗已经需要在外面挖人了吗？哎呀，要是凌宵宗有什么难处可以直言的，我们的欠账可以晚点还，我们玄明宗不着急的，是不是呀师兄。”

“阿遥不要乱说，灵石凌宵宗已经会尽快还的，这点东西首宗还不看在眼里。”宁修远再一次回应。

天虚子：“玄明宗究竟是怎么样的水土，养了这样的亲传弟子，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