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下。
宁蘅打的特别用力,林霞只觉得腿都要被打断了!
林杰恼怒了,粗厚的手掌一巴掌就朝着宁蘅的脸甩过去!
只是在那巴掌落下来之前,傅瑾州一脚踹在他胸口!
“儿子!”林霞大叫:“你没事吧?”
林杰躺在地上,林霞直接就哭嚎:“儿子!你别吓我!贱丫头!你摊上事了!你看你家这小白脸把我儿子伤成了这样!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有个十万,你休想我们罢休!”
宁蘅冷笑了声,两铲子哐哐两声,各打在林霞和林杰身下,“再不滚,我可就要接着打了!”
说完她扬起手继续!
林霞和林杰跌跌撞撞爬起来,狼狈逃走。
等两人出门,宁蘅拎着他们带来的东西,直接丢出了门:“带着你们的垃圾,滚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林霞恶狠狠看着她,终究还是不舍得地上那些好东西,又折回头拎走……
*
回到瓦房。
宁蘅胸腔依然在余怒未消的起伏着。
傅瑾州贴心的给她倒了杯水。
宁蘅接过,又诧异抬眼:“你……不生气么?”
傅瑾州幽邃的眉眼有些狐疑:“怎么了小乖?我为什么要生气?倒是你,刚才他们说了什么给你气成这样?”
“………”
地方方言果然博大精深。
连眼镜蛇都被糊弄过去了。
不。
男人现在一双黑眸露出狐疑的模样,更像是她小时候养的大傻狗。
傅瑾州喉间轻笑了声,又问:“她们刚才究竟说什么了?”
顶着男人的视线,宁蘅喝了口水顺顺气,“她……”
傅瑾州:“她怎么了?”
宁蘅脑中细细斟酌:“她……”
傅瑾州:“嗯?”
宁蘅舒出一口气:“她夸你帅。”
傅瑾州:“……?”
宁蘅将茶杯放下:“你不要多想,她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才惹我生气了,跟你无关。”
傅瑾州:“……???”
“所以你就拿起铲楸?”
“……”
宁蘅想着刚才自己彪悍的模样,一时脸蛋涨的有些红,小声的说道:“……对付这种不讲理的人,跟她讲理根本没用,以暴制暴才最干脆利落。”
嗯……说的也有道理。
傅瑾州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脸,小姑娘忽然又忐忑的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刚才……”
“嗯?”傅瑾州挑眉:“刚才什么?”
宁蘅搜刮着脑中的形容词:“很……泼妇……”
傅瑾州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怎么会呢?”男人蹲在她跟前捏捏她的小脸,抬眸看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阿蘅是最可爱的,最文静,最淑女的。”
明明是夸人的话。
宁蘅的耳根却莫名的更红了……
“就会取笑我。”
……
晚上。
男人做好晚饭,两人用晚饭,他非要带着她出门,去往村镇田野间的那座拱桥。
拱桥叫作烟雨桥。
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拱桥上还有着壁琅,岁月沉淀廊桥古韵,柳叶低抚的石溪小桥,横跨在低吟浅唱的江河,和着夜晚微醺的月光,还有田野间微微浮动着的萤火虫。
月光好像给大地蒙上了一层薄纱,浪漫至极,美不胜收。
宁蘅轻声问她:“来这儿干什么?”
傅瑾州深邃漆黑的眸锁住她,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
傅瑾州唇边浮现温柔的笑意:“嗯,先闭上眼。”
宁蘅阖上了眼睛。
几秒后。
男人哑声,附在她耳边:“睁开吧。”
宁蘅掀眸。
就在这时——
“嘭!!”
耳边传来烟花爆竹的声响。
宁蘅抬眼,无数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响彻在半空,把原本乌黑的天空照亮的流光溢彩,如诗如画,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照亮宁蘅的侧脸,还有她那双娇妩明艳的眼睛。
远方传来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