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蘅抬眼狐疑:“怎么了?”
“没事。”
傅瑾州对着那边不疾不缓道:“宁先生说笑了,我的小妻子柔弱不能自理,怎么有力气生生将宁二小姐的胳膊扭脱臼。你们寻师问罪,也得先动动脑子,别被人颠倒了是非。”
嘟嘟嘟。
电话被傅瑾州挂断。
柔弱不能自理的宁蘅:“……”
男人将手机放到一边,漆黑如深潭般的视线落在宁蘅脸上几秒。
宁蘅发挥着诚实守信的传统美德,心虚的垂下眸。
她原以为他会询问。
可是几秒后。
男人忽然低低笑了声,一把单手抱起面前的小家伙,只是说:“睡觉吧。”
又是单手抱。
虽是单手,但是他臂力很稳,抱起她毫不费力,带着她一路回到卧室,将她轻放到床上,从身后抱住她。
他没再问关于那通电话的任何事。
但是宁蘅却因此心神不宁。
他为什么……不问呢?
傅瑾州从背后拢紧她,低哑的嗓音附在她耳边吓唬她:“再乱动,手不想要了?”
宁蘅顿时不敢再动。
·
傅瑾州三俩拨千斤的话术,让宁家那边陷入思考。
是啊。
扭到脱臼。
这至少得是一个精壮男子的力气。
宁萱带着哽咽的哭腔:“爸,妈。你们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慕白哥哥,你来替我作证……”
她看向坐在一边沈慕白。
沈慕白思忖,实话实说:“当时,我其实并不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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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斋九楼也没有监控。
能入九楼的,不是世家子弟,就是达官贵族。这些人当然不乐意,吃个饭还在监控之下。
宁远国的眼底略带怀疑和考量。
薛知棠抿紧唇:“这件事就此作罢。”
“萱萱,阿蘅脾气不好,你躲着她点就是了。都是姐妹,何必闹成这样?”
宁萱后槽牙都要咬出了血浆!
“好。”
这个老女人!
她在她膝下承欢这么多年,她竟然还顾念着她的亲生女儿!
他们竟然还不相信她的话!
可有些人作罢。
有些人却仍旧不能善罢甘休。
得知一切的沈茹云将同样愤愤不平的宁辰拉到门外檐角。
“小辰,你可得为你姐姐讨回公道啊!”沈茹云凄苦的说道:“那可是生生脱臼!你姐姐得承受多大的痛啊!”
宁辰瞥了眼房内萱萱姐脸色煞白的模样。
他攥紧拳,气怒难消:“您放心,这口恶气,我一定替萱萱姐出了!”
沈茹云感动的热泪盈眶:“嗯,萱萱平时没白疼你。”
第二天。
傅瑾州准时将宁蘅到苏氏珠宝楼下。
小姑娘跟他告别。
男人用额头蹭了蹭小姑娘的眉心,嗓音微哑的问:“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宁蘅低声:“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好。”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宁蘅迈步进入苏氏。
她的背影消失后,傅瑾州才上车离开。
车身匀速行驶在交通干道上,前往总统大厅,脚下是一湾葳蕤流淌的光河,在不断的光河之中穿梭,奔流不息。
男人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良久。
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掀开,血玉般的面孔上俊美无比,眼瞳犹如深潭,眉眼间散发着一股清冷。
“元卿。”
元卿狐疑问:“阁下?”
“帮我去找一个人。”
元卿:“阁下说的是……?”
傅瑾州眉眼轻眯,声音极淡,带着晦涩难辨的气息:“薛允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