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看了看手腕上被红绳串起的桃木符,露出了个淡淡的笑来:“是佳佳给我求的。”
李佳,就是当年那个被糟老头子骚扰的女孩。
纪回也去参加了这两人的婚礼,顺便躲了某个掷弹得过奖的家伙抛来的手捧花。话说别人家都是新娘抛花,他家怎么是新郎负责丢的。
“啧,”纪回觉得有点牙酸,“行吧。”
等到齐宁结过账,刚要踏出店门,背后突然传来了纪回的声音。
“齐宁,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纪回和齐宁已经有几年没见了。但齐宁就是不对劲。
虽然什么动作习惯都没有问题,但纪回的脑子里好像一直有什么人在告诉他,齐宁不对劲。
“我能怎么?”齐宁反问。
纪回无声的叹了口气:“齐宁,无论你遇到什么,一定要记得。”
“没人会放弃你。”
齐宁脚步一顿,原本平静得像是木偶的神色泛起一点波澜。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背对着纪回,摆了摆手:“我知道。”
但他是真的不可能再回去了。
他宁可自己死在那里。
蓝牙型联络器里响起了这些年来如影随形的声音。
「马德拉,到我这里来」
手中装着旧衣服的纸质购物袋发出了一声细微的撕裂声,齐宁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是,父亲」
组织位于东京的某地下据点
“我需要一个解释,格兰伯奇。”
琴酒靠在吧台上,绿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伯特伦斯:“把你那条狗派出去袭击合作对象的人,你是想破坏组织和卡巴拉的合作吗?”
伯特伦斯手里依旧拿着那本圣经,头也不抬:
“会泄露秘密的人已经死了,以及。”
“你认为组织在和卡巴拉合作?”
他抬起头,分明坐在椅子上,矮了琴酒不止一头,但没有半分被压制的感觉:
“你觉得那是卡巴拉,那是拉结尔?”
琴酒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点了支烟: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借口。”
尽管相当不满,但伯特伦斯毕竟是BOSS叮嘱要好好照顾(监视)的人,琴酒并没有直接掏枪,只是又问了一句:
“你就是用这种借口敷衍的BOSS吗?”
能被这样的借口敷衍……
那他是该重新衡量一下自己是否该继续效忠了。
虽然琴酒对格林维尔整天在耳朵边叨叨他现在处境危险的事情不是很在意,但格林维尔一向是个擅长抓住破绽的家伙。
所以这家伙的某些判断还是可以参考的。
“你没见过他。”格林维尔笑了,无机质的红眸里像是划过一道光芒,“那不是拉结尔,那只是个被人束缚的囚徒。”
他见过拉结尔。
他记得那是个阴雨天,拉结尔撑着伞路过跪在雨中的叛徒身侧,神情漠然的开口下令。
“呵。”琴酒冷笑一声,并不打算浪费口舌。
他又不是没见过拉结尔。
那确实是个怪物,但是身上没有任何束缚。
他只是没睁眼而已。
没过一会儿,门口走进来两个人。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