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盈压下心中的苦涩,长舒一口气,走到他们跟前,往绵绵脖子上套了一个金项圈。
不止沈长平愣了,慕珍也愣了:「嫂子这是何意?大哥哥已经送过礼了。」
「那是你大哥哥和定远侯府送的,可这个是我自己送的。」
花盈笑笑,故作俏皮地眨眨眼:「是用我攒了好久的私房钱打的,没有花侯府一分钱。」
慕珍失笑一声,大大方方地承了她的好意:「那就多谢嫂子了。」
「何必客气。毕竟是绵绵周岁,我这个做舅母的也该表示表示。」
萧玠上前想将绵绵从沈长平手中抱过来,小家伙不高兴地揪着舅舅的衣服,咿咿呀呀地控诉,怎么都不肯放手。
慕珍觉得有些好笑,朝着绵绵拍拍手:「来,到娘亲这儿来。」
绵绵立马欢快地扑进她的怀里。
这回轮到萧玠不高兴了。
摄政王殿下坏心眼地捏捏绵绵的鼻子,小声嘟囔了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爹爹呢。」
慕珍一脸无奈,将宝贝女儿往他的怀里一塞:「绵绵啊,你爹爹生气了,快哄哄他。」
绵绵好像听懂了,也「吧唧」一口亲在萧玠的脸上,乖巧地蹭蹭他的脸:「爹爹!」
看着那张酷似慕珍的小脸,萧玠哪还发得出脾气,只能笑着轻轻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抚:「乖。」
——
定远侯府。
照例检查完沈临昼,也就是那个过继来的孩子的功课,沈长平便回了正院。
花盈正在往贵妃榻上铺被褥,听到动静,头也没回地说道:「天气凉了,侯爷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好半晌,后面才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多谢。」
花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垂下眼眸道:「这都是妾身分内之事,侯爷说谢是不是太见外了。」
她越是这样,沈长平心里就越愧疚。
他这一生,对得起天地父母,对得起百姓君主,唯独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
小主,
「花盈。」
沈长平上前摁住她的手,迫使她停下动作:「真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花盈想了许久,笑着抽回手:「侯爷,我还是那句话,花盈已经没有亲人了,现在连您都要赶我走了吗?嫁给您,是我心甘情愿,您不必有任何负担。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好啊,不愁吃不愁穿,有一个位极人臣的丈夫,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不想离开侯府,侯夫人的位置我也不想拱手让人,您就当我,是个虚荣势利的女人吧。」
不是的,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女人。
沈长平心知肚明,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让他少些愧疚罢了。
「对…」
花盈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摇了摇头:「侯爷,我不想再听到那三个字了。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既然您需要一个人做挡箭牌,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她深吸一口气,掩去眼里的泪花:「从丫鬟到侯夫人,鱼跃龙门多风光啊。我也想明白了,既然得不到您的爱,那我总得图点别的吧,我本就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沈长平定睛看了她许久,也没有戳穿她:「既如此,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