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不疑有他,起身打开了她说的抽屉,拉开后,里面赫然躺着一张剪纸。
江逾白双指轻轻将它从抽屉中夹了出来,兔子形状的,还挺逼真。
他摩挲了一下质地,轻轻甩了一下,没判断错的话,和那些纸张是同一个质地。
“是用这个纸做出来的。”江逾白伸手把剪纸递到她手里。
沈枝意摸着手边的纸反复比对,终于确认。
“就是这个,这张剪纸当日出现在永安公主的清漪殿里,灯火摇晃的时候,倒映在窗户上,那晚永安公主就失控了。”
江逾白自然对永安公主十分了解,他也知道永安公主怕兔子,那扒了皮满是血的兔子,对年幼的她几乎是不可磨灭的阴影。
她平时装疯,可是她真的怕兔子。
“你的意思是,谢嫣知道君念安怕兔子,所以故意剪了剪纸放在清漪殿去吓她?”
江逾白不置可否,清漪殿都是他的耳目,是他怕有人暗中谋害君念安安置在她宫里的。
谢嫣是怎么当着她们的面布置这些的?
而且放置在窗边本就隐蔽,剪纸不大,就算是路过也很难发现。
她甚至还要计算好角度,好让灯光正好映出剪纸的形状。
若是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个人心思缜密,简直恐怖到令人发指。
连他的人都没有发现她的行踪,可见她有多么谨慎。
“这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沈枝意摇头,说来说去,她没有证据。
“事情都发生了,纸是在她那里发现的,她还特意藏在衣柜的隔板下面...”
江逾白想到什么,表情若有所思。
“有件事倒也奇怪,她怎么知道衣柜下面有隔板能藏东西?”
沈枝意一脸迷茫地摇头。
她的衣柜被她塞满了衣服,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陪读生活,硬是把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带进了宫。
这也不能怪她,好不容易穿成相府嫡女,此时不享受更待何时。
所有时兴的款式她都做了一件,就算穿不着,她每日看看也会心情愉悦。
“你每日吃饱了就睡,的确不会在意这种东西。”江逾白淡淡睨她一眼。
“?”沈枝意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知道这种东西才奇怪吧,还有,你为什么也知道?”
沈枝意歪着头,她趴在床上,这个姿势,她的头好酸。
江逾白眸色黯了一瞬:“那自然是因为我也曾在那里藏过东西。”
“?”沈枝意陷入迷茫,他不是从小在江太师府上长大的吗,太师府里也有同样的柜子?
“你在里面藏什么了?”沈枝意下意识接话。
“藏干净的食物。”江逾白看着她,语气低沉。
沈枝意张了张口,她愣住,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太师府虐待你啊?”沈枝意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
“笨。”江逾白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
“你说话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