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有封建制度约束,男女之间不可太过亲近。
沈枝意穿越后,始终谨小慎微,生怕犯了大忌被拉去行刑。
好在这里民风比较开放,若是男女相约出去游玩,没有逾矩,也不算什么大事。
了解了原主过往的辉煌事迹后,再加上丞相府嫡女的身份,沈枝意倒是完全不担心自己做错什么会立刻一命呜呼了。
即便如此,搂搂抱抱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她在他怀里仰起头:“世子的事谈完了吗?”
江逾白闻言有些诧异:“都这种时候了,不应该先担心你自己?”
沈枝意并没有回他的话,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他的手缓缓松开,慢慢转身。
“世子说要教我骑马,还作数吗?”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江逾白反应过来,松开其中一只拽着缰绳的手,方便她跨坐到马上。
待她坐稳,沈枝意愣了片刻,如今的姿势相较于之前,好像也并无差别。
这下,他完完全全将她圈在了怀里,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随着马匹疾驰,上下颠簸起伏,身躯不可避免地和他产生摩擦碰撞。
她往前挪,骤然的倚靠消失,身体无法维稳,还是不由自主向后栽去,靠着他的胸膛。
“自然作数。”江逾白应声。
沈枝意默默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这种肢体接触对她来说无关痛痒,更何况江逾白也没说什么,她太过在意反而显得矫情。
“我有一个疑问,不知世子能否作答?”
沈枝意想借机聊点什么岔开话题,不由自主想到江逾白的身份,决定立刻出击。
既然从沈惜竹那得不到答案,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能错过。
可她暂时不明白江逾白接近她的目的,也没有把握他会对她和盘托出。
“你问。”他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清晰舒缓。
“世子既然是皇室中人,为何姓江?”看不到他的脸,沈枝意仿佛多了份底气。
江逾白手心一紧,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中情绪翻涌,藏着一抹戾色。
“自幼在外祖膝下长大,随了江姓。”江逾白用着一成不变的说辞。
这番解释与姐姐告知她的相差无几,沈枝意还想再问,可想到如今二人的关系,想想还是作罢。
若是他有意隐瞒,她自然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刨根问底只会让彼此难堪。
她清楚地知道皇室血统在这个时代有多么尊贵,更何况是本就身处这个时代的人。
人人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可谁也不敢去探寻真相。
若是知晓了高位者的秘密,多半的下场,都是被灭口。
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明哲保身的办法。
沈惜竹曾说,偶有几次在江逾白身上闻到过血腥味,这些绝不是空穴来风。
江逾白身上揣着不少秘密,而他并不愿意同她分享。
不过也正常,他们这仅是第二次见面,若是他真的有意透露,那才是真的见鬼了。
沈枝意含糊应了声,算是表示知晓。
一时间静默无言,江逾白牵着缰绳,怀中沈枝意安安静静目视前方,两人骑着马在竹林中漫步,很是默契地谁也没有开口。
快要到路的尽头,沈枝意才叫了停。
江逾白率先下马,朝马背上的她伸出手。
他的皮肤很白,常年的玄色衣衫,愈发衬得他瓷白如玉。
伸出的手骨节分明,沈枝意眼尖,视线停留在他虎口处的薄茧,稍纵即逝。
她移开目光,就像那日他将她从地上扶起一般,轻轻将手搭在他手心,借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