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夫妇二人一听眼中迸射出强光般的惊喜,武安侯也不管秦溱溱在不在场了,直接拨开秦池的衣衫,露出秦池胸膛,借着微弱的营中火光盯着那条黑线,只见已经快要扎进心脏位置的黑线在一点点消退,已经距离心脏处有三指宽了。
武安侯霎时老泪纵横,握着秦池的手不觉用了力道,捏得秦池皱起了眉:“爹,你捏疼儿子了。”
听到小儿子的话,武安侯非但没有减小力度,还又加大了些力道,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武安侯夫人也一手遮鼻又哭又笑的。
秦溱溱一看,自己是不是也得跟着哭才行,其实这会儿她的情绪已经释放差不多了,还未想好哭是不哭,就见秦池盯着自己说:“溱溱姐,你哭了,你为我哭了是吗?你的睫毛上全是泪。”
秦溱溱赶紧借机抹了下脸上还未干的眼泪,“就你眼神好!”转身又跟武安侯说:“侯爷,先把秦池带回营帐吧。”
“噢,对对,来儿子,爹背你。”
说完再次将秦池背到自己后背上,又挺了挺身体,大步向营帐内走去,秦溱溱都看出了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
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很多人注意,有以为秦池已经身亡的,有看出不对上前来打探消息的,但武安侯夫妇二人什么也没说,只将人打发了。
秦池可能有救了,武安侯夫妇二人也恢复了镇定,能想到的事情也更全面了,他们夫妻二人都明白今天这解毒的功劳不能算在秦溱溱身上。
待将秦池放倒在床上后,二人忍着想要叫太医的冲动,直盯着秦池身上的黑线,确实见黑线在一点点在消褪。
秦池躺了一会儿就非闹着要坐起来,武安侯夫人没劝动,就示意秦溱溱发话。秦溱溱无奈只能表示不许,秦池立马乖乖听话躺着不再折腾,不过非要拉着秦溱溱的手,秦溱溱没理他,但也守在了床边。
武安侯夫妇二人见自家儿子应该没事了,心也放下了大半,本想问问大儿子在哪,以及解药的事,就听自家小儿子开口了。
“溱溱姐,你头发都没扎,衣衫也穿得这样少,一定是听到我要死了很着急来见我吧?”秦池才不管自家爹娘在不在,拉着秦溱溱的手立刻开始追妻表演,武安侯和武安侯夫人相视一笑,静静守在一旁装鹌鹑。
不过武安侯夫人细看下还真是,秦溱溱只简单穿了件外衫,而且看着有些窝囊,感觉外衫里塞了什么一样,不过一看就穿的不太多,这个季节早晚还是有些凉的。秦溱溱里面塞了什么?宽松版睡衣罢了,里面宽松外面修身,能平整了才怪。秦溱溱当时只是随手拿了件外衫穿上,后面又走得急,哪还顾得上衣衫整洁。武安侯是不会打量女子穿着的,只盯着自家刚捡回一条命的儿子欣赏他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