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溱溱从来没有刻意关注过易慎行是否留宿倚梦居,在秦溱溱看来,男女想搞在一起,哪里不行,现代农村不还有什么钻玉米地之说。但下人们最是消息灵通,因而易慎行之前一直没有在倚梦居留宿过的消息还是透过东儿传到秦溱溱耳里。
翌日寅时三刻,易慎行缓缓睁开双眼,感觉左臂有些僵麻之感,侧头看去,林倚轻正睡在自己身侧,一床锦被盖到二人肩下。
林倚轻头枕着自己的左肩,一只玉臂搭在自己腰间,雪白的背部因头发半露半遮,一头长发披散在大红床单上,黑红夺目,身前的柔软压在自己的胸肋处,而自己的左手则搂着林倚轻的香肩,这一切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激感官,让人忍不住蠢蠢欲动。
易慎行一下子抽出手臂坐起身,看到自己外衣还在,心下稍安,随后镇定地起床穿靴鞋。
易慎行的动静吵醒了林倚轻,林倚轻起身,轻轻唤了声:“慎行哥。”
易慎行回头,只着合欢花锦纹肚兜的林倚轻,雪白刺目的肌肤和傲人的双峰完全暴露在易慎行眼前,易慎行瞳孔一缩,赶紧回头继续穿鞋。
“倚轻,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慎行哥,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没事了,我先走了,明天府医会来给你请平安脉,到时候我再过来,”说完,易慎行急冲冲离开。
林倚轻见易慎行竟然一丝犹豫都没有地就离开了,她红唇紧咬,秀眉紧皱,双手死死抓住身前的大红锦被,浓浓的不甘爬上心头。
是的,是不甘。林倚轻已经近乎赤裸了,都说清晨男人的意志力最薄弱,但易慎行竟然完全没有动心动念。这让林倚轻不仅难堪,还有浓浓的失败感,也再次确定易慎行对秦溱溱绝不像他说的那样全是利用,无关情爱。
林倚轻又很生气,仰头躺下,拉起锦被盖住自己的脸,于锦被下小声哭泣。
外院书房,因易慎行的到来灯火通明,书房侍候的仆人静立院内,寂静无声。
“主子,小人知错,愿意领罚,”书房内,从刚跪在易慎行面前,埋头在地上。
“从刚,未得我命令,你竟然擅自将我留在倚梦居?”易慎行用力拍了下书桌,一声巨响,彰显出易慎行的愤怒。
“是小人的错,小人以为......”从刚话语犹豫。
“以为什么?说!”
“小人以为主子打算宿在林姑娘那里了,就离开了。”
“呵呵,你以为,你到说说,你怎么就以为本郡王要留宿倚梦居了?”
“林姑娘说主人睡着了,让小人自去休息,等天明再去接主子,小人就以为这是主子的意思。”
“你说林姑娘这样说的?”易慎行眼神明灭不定。
“是的,噢,也不全是,林姑娘没说天明,只说等主子醒了再去接主子,小人想着这个时间那一定是睡到天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