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小花回自己床上,一场好梦,梦里黑暗的世界点点光亮闪烁。被丁则洝改变过,去掉了恶心污秽物的黑暗世界,再次变化。
一朵朵梅花飘落生根发芽,开出花海。
小花枕着满头花香,有欢喜从内心深处破土萌芽。
他头上那枝梅花开尽,孤零零剩下一朵紧贴喇叭花,花枝枯萎消失。
喇叭花藤蔓生长,梅花点缀,编织出美好的花环戴于稚嫩的孩童头上。
两只大耗子围绕在薛坅引身边,耗子自带能把人送走的臭味,薛坅引的鼻息里臭味不断,他要吐了。
并且做了个噩梦,梦里旱厕屎尿溢出,将他淹没。
“啊……”薛坅引被这恶心的噩梦吓醒,紧跟着又是一声尖叫。
好大的耗子,好恐怖……
小花也跟着叫,他不明就里,薛坅引的惨叫声吓他,他被吓得一顿叽哩哇啦。
隔壁正在哄儿子的丁则洝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他不担心出什么事,纯属好奇薛坅引和小花在搞什么把戏。
于是抱着坦坦去了隔壁,打开门,一群鼠鼠紧紧拥着小花,小花一脸惊慌,眼里充满疑惑。
薛坅引不喊了,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后,想起来那些大耗子是小花的。
他吞咽口水,尽管如此,有吃人的老鼠在睡梦中的自己身边转悠,也是件很可怕的事。
小花看到丁则洝,跑过去抱大腿,指指薛坅引,吱吱吱的吐槽起来。
丁则洝仿佛听懂了,小花在说薛坅引脑子不正常。
不过,小花头上的花环是怎么回事?
他走过去,单手抱娃,提起茶壶倒水递给薛坅引。
此时的丁则洝洗过澡香喷喷,换了身竹青色的短打,没有戴蒙面帽,头上束着一根玉簪。
不怎么协调的打扮,风采难掩。
薛坅引没有认出丁则洝,也不敢接他递来的水杯。若不是小花在此,他爬起来就跑了。
“你,您是?”
小花默默回到薛坅引床边,偷偷拿回那块饼干,一口吃进了嘴里。
丁则洝没有立刻回答薛坅引的问题,他朝门外喊了声,“提些洗澡的热水来。”
薛坅引像个流浪儿,事实上他也是个末世流浪儿。身上很不干净,还是洗干净换身衣服,再体体面面的相认吧。
坦坦一把推开丁则洝戳他小肥脸的手,抬起小手抱住小脸,不让亲爹打扰自己的睡眠质量。
丁则洝抱着坦坦回了屋,把儿子丢在床上,父子两再梦一场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