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漓圆拉拉丁则洝的手,小声说,“他们好奇怪,好神经。”
从始至终,她根本没留意疯男人喊过什么话,只注意到疯男人当时满腔求解脱的孤注一掷了。
丁则洝付了钱,人伢子割断绳子,从笼子里拖出疯男人。
人伢子抓起疯男人的手,从怀里掏出个瓷瓶,一针扎在疯男人指尖,滴血装入瓶中,把瓶子给了丁则洝。
“公子将此物妥当保管,有这样东西在,等同于拿捏住了奴隶的命。”
同一个笼子里的其他奴隶见状,纷纷向丁则洝求救,希望他能买走自己。
丁则洝蹲下身就要杀人夺核晶,这时他看见疯男人腰间的奴隶烙印。
那里烙着一个王字,事情顿时迎来新的趣事,王家的奴隶流落到了暗市,在这里被他遇上。
而此人和李镶玉可能是同一种异能,就这么死了,反而可惜。
丁则洝接过瓷瓶,把疯男人丢在了原地,带着薛漓圆往前。
“小圆你若有中意的奴隶,都可以买下。”
薛漓圆按原计划道,“咱们至少需要二十人,才能把种地的事运转起来。”
“那就买十五个男子,五个女子。”
丁则洝点头,二人停在了一长排笼子前。这里明码标价,每个笼子价格不同,分别标注有价格不同的原因。
最便宜的奴隶只要五两银子,这种奴隶身体一般,力量一般,可以做端茶倒水的活。
再往上是十两银子,奴隶长期反复的受虐,成了所谓教过的听话奴隶。
这些人身高的高度差距不差过两厘米,都是身强体壮者。
往上还有三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封顶是一百两银子。
薛漓圆研究后说道,“咱们买十两银子的很好了。”
人伢子见二人有了主意,才慢悠悠走过去做这笔买卖。
“二位,可有看好的奴隶?若买十个,可以少一两银子。”
丁则洝说,“让他们都抬起头来。”
人伢子咳嗽两声,听到丁则洝命令的都抬起了头。
没抬头的,马上就有人拖下去,不知如何处置。
丁则洝观察每一个人的眼神,奴隶期待救赎吗?答案是肯定的。但不是每个人被买走都会认命当奴隶,说不得就会叛主。
更严重者,还可能弑主。
薛漓圆去了旁边的笼子看女子奴隶,和男奴隶不同,女子奴隶年纪看起来都很小,被人看一眼,就如惊弓之鸟。
“这一笼子的奴隶,都是什么来历?”
人伢子命人拿来册子,“做我们这行,不能少了信用。这些人最初来历已无从考证,都是两个月前陆陆续续流落到了我手里。”
“娘子看这个,她从上一个人伢子手里被卖过来,说是因家人活不下去,卖她换钱。”
“还有这个,身份原是官家府中奴婢,作为奴婢被主家罚卖。”
薛漓圆一看这两人十分瘦弱,估计连锄头都举不起来,更别提耕地。
“有没有那种很壮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