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漓圆在意原因,问道,“怎么死的?”
丁广有指了指还在地上躺着的老鸨,“我问了几个人才知,许多和秦耀祖并不管芙蓉楼的事,只管收账。
这老鸨全权做主芙蓉楼的生意,大多时候是她苛待女子们,动则打骂,还不肯给食物。
芙蓉楼经常死人,并不在意原因。”
薛漓圆看了地上的老鸨一眼,打斗动静这么大,真能晕那么久?
回头再处理老鸨,她将目光重新放回姑娘们身上,细细询问。
“你们可有人会绣活?或是缝制衣物?”
姑娘们不答,个个低下头。
薛漓圆见她们小心翼翼的模样,平时应该没少被老鸨磋磨。
“会是不会?回答我就是,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从你开始,一个个回答,会什么本事,都一一说来。”
被指到的人吓得一个激灵,后退半步,双手绞紧衣袖。
“会绣花,我会绣花的,我娘从前就是绣娘,我从小就跟着学。”
薛漓圆指向下一个,“那你呢?会什么?”
第一个回答问题的没有挨骂也没有挨打,第二个人在回答问题时就只是紧张,声音小。
“会……奴家……只会做些普通饭菜。”
薛漓圆点点头,让第三人第四人挨个说。
一圈下来,会绣花的有五人,简单缝制衣物的有二十人,会做饭菜的人就多,其中还有两个识字。
了解完情况,薛漓圆还有一个重点要排查。芙蓉楼做什么生意,大家心知肚明。她并非看不起这些女子,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需要这些人打工,总不能身体带病,尤其忌讳传染病。
“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谁染上花柳病?”
刚放松下来的姑娘们又开始担惊受怕,花柳病是脏病,染病会死人。
她们害怕新的主人会因为怀疑她们得病,打杀了她们。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从对方眼中得到如何应对问题的答案。
薛漓圆也不逼这些人,要是能老老实实交代情况的,今后她肯定会更信任一些,有什么能找人交代下去做的事,也会优先考虑这种人。
丁则洝让丁广有拎走了老鸨,拎出门去就是一顿揍。
打装晕的老鸨打得嗷嗷叫,丁广有属于麻木打人,老鸨骂他们乞丐什么的,他都没有生气。
要不是丁则洝要他往死里揍老鸨,他都懒得理会这种人。
也许是老鸨的叫声真的太惨,芙蓉楼内有姑娘哭了起来,大喊道,“我不想的,我也想当好人家的姑娘,我也不想得脏病。”
“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还有妹妹,还有家人,我不能死。”
姑娘边喊边哭,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