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总有人艺高人胆大,要是世上多些这种人,咱们也不用受昏君奸臣之苦咯。”
“的确如此,民间正在筹备人手,打算清剿王家。
报酬是那颗空间系核晶,谁出力最多,最后东西就归谁。”
丁则洝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儿子也该醒了,回去吧。”
薛漓圆问掌柜借了食盒,把东西打包,带回来福客栈。
坦坦早就醒了,饿了没口粮吃,就吃手手。
薛漓圆赶紧把坦坦给喂上,提起丁家人被追杀的事。
“相公,你可有听酒楼里的人说起朝廷派了官员来印城的事?”
丁则洝躺上床,思索民间联手要杀王丞相一家的事。
“听到了,有什么问题?”
薛漓圆把当时情况具体给丁则洝讲了一遍,能记得的对话一字不漏,包括被骂了好几次刁民,也要告状。
“事情就是这样,你别说,他那骂刁民的腔调,搞不好真是个什么官。”
杀都杀了,丁则洝也不可能再把人救活回来问话。
他们和朝廷是不是来人诏安土匪一事没有任何关系,以现在混乱的局势,就算朝廷知晓他杀了朝廷命官又能如何?
现在已经不是皇权时代,是强者为尊了。
丁则洝有自己的想法,还不忘安慰薛漓圆,“别多想,是不是官员没什么要紧,他们是能冒着大雪来抓人?还是能顶着烈日追凶?”
薛漓圆抓起坦坦的小手,是又该剪指甲了。
“不是的相公,可能现在是没有人会有这个精力来管,万一哪天一切恢复正常,那怎么办?”
丁则洝嗤笑,“难道这能是三五日就能好起来的?”
“异能在己身,天灾过去,若异能还在,这天也不会变好了,会彻底变天。”
“若天灾过去,异能也随之消失,那这一切变幻为何?就为了死许多人么?”
“我告诉你吧,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应当称为顺应天意。
死在我手里的不是朝廷官员,是害虫。
我有能力却什么也不做,老天才是要感叹,白给了我们异能,却没教咱们活出该活的样。”
薛漓圆从嘴里冒出一句,“相公你不去搞传销演讲,实属浪费人才。”
听听,他又在说大逆不道的话,连顺应天意都扯出来了。
这四个字对她来说不是好词,因为已经有昏君和奸臣的组合,再一句顺应天意,很难让她不联想到另外四个字,揭竿起义。
不过有一点丁则洝说的对,天灾就算现在马上消失,四处逃荒的人拥有了异能,尝过不受皇权压迫的甜头,秩序很难再恢复到皇权掌控之下。
璋国光是休养生息都要很久,大约也腾不出人手来追凶。
等想起来追凶的时候,还上哪里找凶手呢。
薛漓圆并不觉得杀错了人,杀了就是杀了,她也不后悔。
敌人不死,可能就是她死,要么也会被揪着不放。
总要一方人死去,恩怨才会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