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母已经吸取不走更多力量后,丁则洝拿回了核晶,把核晶一分为三。
一份给丁父,一份给了侄儿,一份给侄女。
剩下指甲盖大小一块,他递在了薛漓圆手中。
薛漓圆捧着丁点大的核晶,哭得更凶了。
丁母安慰道,“小圆你别哭了,你看咱们也不是一来就有这样的本事。
可能是你的时机还不到,等下次再有核晶,咱们家就紧着你先用。”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这话,薛漓圆伤心得站都站不稳。
“呜……呜呜……相公……”
丁则洝背上薛漓圆,也不哄这会正因自己菜而哭的人,对丁家人说道,“走吧,回去。”
外人谁也不知道丁家今晚一场恶战,得到了什么好处。
丁家自己不说,便是连同那些人冷眼旁观的事,也没有告诉丁则洝。
五轮车是抢回来了,金银珠宝和粮食因被动过,已经无法分清楚哪些是谁家的。
薛漓圆抹着眼泪,在听众人商议东西如何分。
她家的值钱家当都在山庄里,分不清的物资只有粮食。
王溜子嘛是真愿意跟着丁则洝,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去多计较,便提议道,“既然都分不清了,不如就拿了出来平分。”
物资多的人家自然不愿意,马上反驳王溜子。
“这可不行,当初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搬的,又没有谁来给搭把手,怎么就要平分。”
王溜子拍手,“让你们自己认自家的东西,你们又认不出来。
说平分又不愿意,那你们想怎么办嘛。”
丁母提议,“不如先各自拿走能认得出的东西,我家的被子衣物,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那些好东西都是丁则洝给的,她也不想分到了别人手里。
这会又来到了人人心思各异的时刻,到底还是不能齐心团结。
薛漓圆把丁则洝拉到一边,小声问,“相公,你为何不做主此事?”
丁则洝的回答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他们跟我走,我能负责他们的安危已是不易,为何连这种事还要管呢?”
薛漓圆有自己的逻辑。
“因为你是这群人的老大啊,老大不就是遇事拿主意的那一个吗,现在遇到了事,正是需要你的时候。”
丁则洝对统领人没有任何兴趣,他摇摇头说,“逃荒路上,谁都可以提意见,谁的意见好,就可以听谁的。”
“小圆,我们只是抱团逃荒,不必把自己代入到什么样的角色定义里。”
“责任是种麻烦的人,有没有责任感,也讲究信用。若没有信用可言,旁人说谁能负责,你就信吗?”
“其他人都没有的东西,你就不必受道德约束,把自己困在其中了。”
薛漓圆张了张嘴巴,不是,丁则洝刚刚教她什么?教她道德沦丧?抛弃人性?
好好好,她一直以来还是扒皮狠人丁则洝了。
她以为他有心的,原来心这东西他压根就没存在过。
“可是,那里面也有我们的东西啊,这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