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丁则洝神清气爽的从浴室出来了,手上还拿着装好了坦坦口粮的奶瓶。
薛漓圆刷牙洗脸回到房间,是彻底没了困意。
她躺到儿子身边,检查儿子蜕皮的小脸。
红彤彤的小儿正在蜕变,变得越发好看,也越发像丁则洝。
吃饱的坦坦一泡尿,又睡过去。
丁则洝处理干净小家伙,去了厨房做饭。
打开厨房门,屋里是黑的,窗外也是黑的。
“嗯?”他揉了揉眼睛,又去窗前扒拉窗户,确认窗户里边没东西,干脆转身去开厨房门。
窗外只有无尽的黑,以及冷风。
在这冷风里,他感受到寒冷即将再次来袭。
这时候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要变天,所以天色亮不起来。
回屋关门,他开灯做早饭。
吃饭时,丁则洝把天没亮的事说给薛漓圆听。
“要变天了,这个时辰天还一片黑。
今日你不要出去走动,就在屋里老实坐月子。”
薛漓圆正吃着面条,她只听到丁则洝说要变天,心里有点生理不适。
因为变天就意味着,不能到处走动,又得蜗居在这小小的屋子里。
她是大活人,现在生了娃,吃得香,走得快,根本不想被限制行动。
瞬间她就没了食欲,放着早餐不吃了,擦擦嘴巴,趁还来得及,她穿上衣服,要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丁则洝也没管她,只是放下筷子,把儿子拿被子一卷,跟着她也出去了。
屋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需要手电筒照明才能看清家中小院。
薛漓圆抬头望天,觉得不可思议。
她和丁则洝在浴室里一番折腾,又有丁则洝做早饭的时间过去,现在早已经十点了。
早上十点,怎么可能一点天亮的迹象也没有呢?
“相公,难道是这回咱们要熬过特别特别冷的日子吗?”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寒冷来临的前兆,导致天亮不起来。
丁则洝也不知道,他保持了沉默。
薛漓圆转头看丁则洝,“你冷吗?”
丁则洝回答,“现在不冷。”
他拉了把椅子给薛漓圆,一家三口就坐在门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等待着寒冬。
因为天不亮,加上后半夜活动的人刚回来睡下不久,周围无人行动,也无人说话。
寒意并没有薛漓圆想象中来的快,至少她在外头坐了一个小时,室外温度一直是十八度左右。
反倒是天不会亮,还越来越黑。
过两个小时薛漓圆再出门看温度计,手电筒的亮度已经不能照亮她家小院了。
她有些害怕,拿了温度计赶紧关门,噔噔噔跑回房间。
“相公,外头好黑。”
她扑进丁则洝怀里,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丁则洝拍拍薛漓圆的背,起来出去查看情况。他拿上手电筒出去,手电筒的光源只能照亮脚下。
再往外,若是在不熟悉的环境里,可就不知道下一脚会踩到哪里,踩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