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只是装个木板的时间,他闭着的双眼,眼皮已经冻得肿了起来。
丁则洝年幼拜师学艺时,什么苦没吃过,这点痛是疼的很,却非不能坚持。
他重新整装,找来围巾把整个脸蒙住,继续去装厨房和卧室的木板。
每次窗户打开的瞬间,身上已经不是说冻或者冷,是让人的血液都快凝固,皮肉即将冻结在骨头上的感觉。
木板装到房间时,薛漓圆没有离开,自然感受到了外面有多么冷,多么让人难以存活。
她没有贸然上前帮忙,而是跑进了储物间,关上门。
等着丁则洝装好了,喊她出来,她才出来。
因为知道有多么寒冷,薛漓圆赶紧从山庄搬出浴缸放到浴室,用酒店房间的热水往浴缸里加满。
“丁则洝,赶紧过来泡热水。”
她还往里加了驱寒的泡澡包,几个取暖器对着浴缸,给足温度。
丁则洝双脚发木,走出每一步都有些困难,更别提脱身上的衣服。
薛漓圆放着热水,忙去扶丁则洝,一并脱去他身上厚但没什么用的衣服。
暖和的手碰到衣服,寒气从指尖进攻,侵蚀进肚子。
薛漓圆忍着肚子的不适,把丁则洝弄进了浴缸,拿着花洒不停地往他身上冲热水。
见丁则洝脸上冒血,脸色发紫,难以缓和过来,又忙泡姜茶给丁则洝灌下去。
这也就是身强体壮的丁则洝,只是冷得失温,大脑反应慢,身体难动作。
换了其他人,估计早冻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