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贼出现仿佛就是个小小的插曲,只是让村民们遭受小小损失。
七月初,张管事与东家少爷许赤亲自来观看拔蒜过程,
种下去八百多斤蒜种,收获近八千余斤湿胡蒜,晾干后应该还会剩下五千七百多斤干蒜。
东家少爷只收杆蒜,他下令大家晾晒完后便送去老地方收货。
一时间,大家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而纪清越又再次回到县里了,这次回县是为了赶在秋收前,把新房子的砖头和瓦片都揣进画里,然后就不紧不慢地建房。
飞虹桥落成距离现在已有大半个月,纪清越的名字响彻山单,随着东进的商队一路传播,响彻整条贸易路线。
有人会问:纪清越是谁?他做了什么?
有人回答:纪清越纪郎君可是县衙十日造桥故事的主人翁,他设计出飞虹桥的图纸!是十日造桥的重中之重!!
回答问题的就是黄金摊位里的摊主,他也凑了一波热闹,知道纪清越就是在他的茶摊上喝过两次茶的男子后,平日里又要多喊一句话来招揽生意了。
机智如我!
飞虹桥建起来后,不仅疏通车队,缓解山单的压力,还吸引其他更多来自天南地北的商队,来西北一趟,就是走一走这十日造好的桥。
之前被堵在山单的车队走了,但又好像没走,反而来的更多了。
纪清越悄悄进城后直奔家里,订好的青砖今日就要送过来了,他们要来接货。
李阿爹背着竹筒,先将驴车送进后院,后门是关着的,而门外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
两人交汇的目光里,都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这次,年轻男子没有躲闪,而是主动与李阿爹打起招呼,解释上次跑开的原因,还为那日的无礼道歉。“我是小马儿的义兄,上次是当真害怕小马儿被主家责罚,故而不敢露面。自从小马儿将阿叔的话说于我听后,我才知晓这样鬼鬼祟祟的做法容易令人生疑。”
青年手里提着一串纸包,应该又是过来送东西的。
李阿爹并未对青年的过多表示,而是打开后院门,将驴车赶出去。
待在屋里的马老翁和马阿奶听到动静后走出来,马老翁看到李阿爹牵着驴车进来,还想上前帮忙,没想到看到青年从李阿爹后边走出来。
马老翁神情一滞,一瞬间愣在原地:“您,你怎么……过来了……?小马儿呢?”
青年将纸包交给马老翁,轻轻拍了拍老翁干瘦的后背,后背近乎弯成九十度,老翁接过纸包,揣在怀里。
青年解释道:“我来给你们送烧饼,还热乎着呢,等小马儿回来后,义父记得给小马儿啊!”
老翁连连点头,先把纸包放进屋子里。
李阿爹自己去绑好驴停好车厢,走出来就看到青年正扶着马阿奶的肩膀,低头与她交流着什么。
马阿奶急急点头,想转身自己进屋,没想到前脚打后脚差点摔了个跟头,幸亏青年眼疾手快地将老人扶住,并亲自送眼神不好的老人屋里坐下。
就在青年安置好马阿奶后,不知去了哪儿的小马儿回来了,在看到青年的那一刻便露出惊慌的眼神,不断抖动的眼珠子。“您……义兄,你怎么过来了?”
还没等青年回答,小马儿像是想起什么,朝李阿爹招了招手:“才叔,方才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外有好些人拉了好几架板车的青砖在等着,说敲了门许久,门上还落了锁,他还说那些青砖都是主家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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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叔,主家还未来吗?”
李阿爹没有回答,忽然记起送砖的事,他赶忙匆匆离开后院,直奔大门,与送砖头的人接上头,再盯着他们将青砖曹到一进小院子里的倒座房前的空地上。
结清货款后,李阿爹关上大门,将画卷展开,顺势把还没放热乎的青砖递进画里。
这可辛苦了纪清越,青砖搬进画里后,等到建房时还要把砖头搬上坡顶。
第二天,纪清越又与李阿爹搬了半天砖头,下午瓦片又送过来了。
得,搬吧。
搬完瓦片后,纪清越就又要回村子了。
小马儿帮忙把驴子牵出来,给李阿爹套上车套。
小孩像是深思熟虑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才叔,主家要了这么多青砖与瓦片,是要在哪儿修房子呀?花园里吗?”
李阿爹含糊其辞:“也许吧,越郎得事我不好过问。”
“哦,哦!”
送走李阿爹后,小马儿冲屋子里的两位老人喊道:“阿翁阿奶,我出去一趟,先锁着门了。”
马老奶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自家小孙的声音,应到:“哎哎!别回来太晚!等着你吃晚食呢!主家发了月钱,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再买些菜!”
“……好,我知道了阿奶!”没人看到小马儿的眼神暗了暗,挣扎着一番最后还是出门了。
千里之外的长安城
豪华的侯府里,杨晃激动地站起身,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将手里的信看了又看,确定没有看错之后,兴奋地大笑!!
“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