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住进庄子!(1 / 2)

李二郎与李瑜动手将庄子打扫一遍,幸好庄子里打了一个水井,就在后院的灶房边,取水自然比在县里方便。

两人一直忙到傍晚,直到纪清越做好晚饭在画里喊他俩。

今天吃饭的人少,每当纪清越图省事时,就做盖饭或瓦煲饭,简单方便又美味。

这不,今日做茄子肉末盖饭,搭配豆腐鱼羹,房间内看上去只有两人,实则是三人,就这么享用了在庄子里的第一顿饭。

庄子有前院、两个进院和后院,是标准的三进院宅子。两个进院都是标准方正格局,正屋和东西厢房各自都配套两间耳房,二进院的正房是书房,左右厢房是客房,纪清越他们住在三进院的正房里。

前院,也就是一进院,有一排倒座房,若是家中有男仆,就让他们住在倒座房里,后院是粮房、杂物房、后罩房和单独的灶房,后罩房是为侍女居住所设置的排屋。后院还有一道后门,平时进出粮都是通过这道门。

庄子说大也不大,但房间还挺多,砖缝还长了杂草,打扫起来特别麻烦,李二郎和李瑜忙活一下午,深有体会。

画卷挂在正房的墙上,纪清越坐在桥上的椅子里吃饭:“二郎,你说究竟是什么人在针对我?”

李二郎的思绪被带回目睹宅子一团糟的那一刻,当时杀人的心都有了。“我也不知。越郎平日也不太出门,与外人更无太多交集,若当真是与差役们猜的那样,是给泰安楼供货让他人眼热而生出嫉妒的说法,似乎有些说不通。”

纪清越一听,都找上门把他住的地方弄成那样了,还能不是针对他?

“其中的弯弯绕绕我也说不太清,只是有一种直觉,这事没那么简单。”李二郎在打扫时想了很多,梳理许多种可能的情况,他一一罗列各种可能性:“经过那场斗题会,县里的人都知道越郎给泰安楼供货,泰安楼是什么地方,能上泰安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所用食材也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西北能种的菜无非是那几种,种类与质量远不及越郎所种,故而泰安楼的供货商多在南方,鲜菜、海味、粳米……都不在当地提货,因为供货一事遭到与越郎一样的菜商嫉妒似乎有些说不通。”

听李二郎这么一说,纪清越感到很有道理,反问道:“那就是别的酒楼嫉妒泰安楼,为了截断泰安楼从我这儿取货,就弄出这事儿?”

李二郎沉吟片刻:“可能性也不大。泰安楼掌柜将鲜菜分卖与县里的富户权贵并非秘而不宣的事,虽这么说显得越郎有些背靠大山的意图,但事实就是如此,有胆量让泰安楼与权贵吃亏的人,似乎少之又少。”

纪清越:“这么说,他们不是来针对我的?”

“所当真要针对越郎,这种手段未免太多小儿科……”

泼血、扎小人……都是威慑和恐吓的意思,并无任何实际意义。若真想让纪清越供不了货,断了泰安楼的买卖,直接对纪清越下手就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今日不成,引起纪清越警戒,就是牵动背后的泰安楼和权贵,再想要动手可就难了。

除非,他们想对付的并非是纪清越。

这种恐吓意味的威胁更像是针对他李二郎来的。

得出这个结论的李二郎并未明说,而是转了个话题:“虽然不知目的,但我大概知晓贼人是如何掩人耳目的。”

李瑜和纪清越听得精神抖擞:“怎么做的?”

两人的追问让李二郎得意,他笑了笑:“越郎瑜郎,你们说,什么人能在宵禁时间的城里能随意走动?”

最先浮出纪清越脑海的就是那一声声梆子的响声:邦——邦——

李瑜:“更夫?还有巡城的士兵!”

“对,可还有一种人,也能在夜里走动,他们即使带着一桶桶血,也不会引起巡城士兵的怀疑。”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纪清越也懂了:“你说的是夜香郎?”

李二郎点点头:“是,只有扮做夜香郎才不会被巡城检查的士兵怀疑,这便解释得通装着鲜血的桶是如何带进来的。”

纪清越和李瑜顿时对李二郎无比佩服,这都已经想到了,不愧是眼神好脑子灵活的人!

“只要让差役去巡城兵那里询问一番,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李二郎跟纪清越说好,看房的事交给他来办,巷子里的那套宅子要是不卖,清理干净后就租给别人,每个月还能收一点租金。

家里的两只狗子白天夜里都要守着院子,周围都是平地,狗子吠叫起来地里的农户都能听得到。

为此,李二郎还特地找了三家佃户,让他们注意庄子的动静。

又过了两天,时间来到二月最后一日,早上李二郎赶着驴车到达西边的十里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好车,随后与纪清越接力,将一筐筐菜从驴车上的画卷里搬出来。

泰安楼已经从来查问的差役听说纪清越的遭遇,于是秦掌柜这次特地派一名管事亲自过来提货,顺便请纪清越到楼里坐坐,谈谈里边涉及到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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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越迅速从画里出来,撩开车厢布帘,点头答应,秦掌柜不找他,他也要找秦掌柜问一问的。

李二郎与纪清越来到泰安楼,管事将两人带到秦掌柜的书房,将去年未结的货款一起结了。

开门见山,秦掌柜也不废话:“前两日差役突然上门查问,我便让底下的人跟着一并调查,结果发现其中似乎涉及到胡商。”

胡商?

纪清越一脸懵,他什么时候跟胡商有过交集?

忽然,他醍醐灌顶般看向李二郎。

李二郎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这件事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掌柜也看向纪清越身边的高大少年,年纪轻轻便已锋芒初露,没有在兵营受训的人很难生出这种锐利的气场。

听到事情与胡商有关,居然一点都不惊讶,他应该已经猜到了。

“纪郎君报案当天,我的人便跟着差役去城防所问过巡城兵,顺着得到的线索一直查,很容易就查到当晚倒夜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