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计谋!引蛇出洞!(2 / 2)

鼠伏与兔轮来到后院,车厢如同她们离开时一样,板板正正地停在马厩外。

四名值守的女卫看到两人下来,赶紧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鼠伏没多说什么,站立着不说话,兔轮也不好说什么。

女卫相互看了看,默契地没有多问,而是齐齐退下。

等她们退开避让后,鼠伏与兔轮才上前将车盖四角的流苏摘下。

姜黄色的金丝流苏。

看起来并无什么异样啊……

陆绿接过流苏,轻抚这四只流苏。

四只一模一样的金丝流苏。

她勾起唇角一笑:“回到客栈后都有什么人靠近过车厢?”

鼠伏早已预料到小姐会问这个问题,取完流苏后就问过底下值守的人。“回小姐,据值守的人说,回到客栈后,有两批共八名护卫轮换,无外人靠近,只有她们有机会接触车厢。”

小姐不同寻常的质问,房间里的其他三人也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兔轮心里着急:“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危险?”她们竟然比小姐还要迟钝,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陆绿的手指轻叩桌面,刚想张口发作,只见门外响起护卫的声音:“丹姑娘,小姐已等候许久了。”

许丹推门进来,一脸疲惫,她揉着眉头,似乎没有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径直坐到表妹身边,拿起桌上已经变温了的胡麻饭:“先吃饭,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吧。”

“表姐辛劳。”陆绿合上嘴,难得眉头舒展,挥退房内的所有护卫,只剩下她们两人。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可街道上正值最是喧闹的时候,掩着窗都挡不住下边喧哗的人声。

两人沉默地吃着饭食。

许丹从暗袖内掏出一小捆丝线,点了点手腕,又指了指窗口,陆绿心领神会。

她收下丝线,与自家表姐聊起商会的事。

说到这个许丹就忍不住生气,在县里待了这么久,一直被这群满身都是心眼的家伙纠缠,幸亏他们粮行背靠姨父,他们不敢硬碰硬。

粮行一直由姨父暗中把持,没有做成三大家那种规模,也就没有他们那样出名,即便是这样,也不是胡商可以搓揉的,谁知那些从江南赶来同在西北开辟市场的商队也凑上来恶心她。

“自从官家在江南实行新税,南方地主受不住高昂的地税,开始抛售农地。他们前脚刚售卖,官府后脚便将这些农地回收。”陆绿知道这些事,陛下在江南实行的新税名为“两税”,夏收地税秋收粮税,让土地多的地主实在难抗,不得不缩小土地规模。

“你可知那些江南商人是来做什么的?他们与胡商故意在商会上、在我的面前商议签订胡蒜扩种协定!!难道这群胡商不知南方商人的精明?往南方扩种胡蒜,这样一来,他们执着的长期垄断胡蒜不就功亏一篑了吗?呵,如此这般,好处是长安的胡蒜价格便降下来了,坏处也是……”许丹不顾礼仪地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她们家贩卖胡蒜的规模还未铺开,就要面对这种恶心人的事。“他们假心假意还邀请我加入,欲将西北的蒜价下调,恶心谁呢!!”

陆绿抚了抚表姐的手,示意她静心。“胡商不会如此单纯,平白里给南方让出市场。”

光是一种香料都闹成这个样子,就可知规模铺开后有多大的盈利,使得大家都在追逐。

吃完晚食,天已经暗了下来,街上开始挂起灯笼,楼里也点起蜡烛。

女卫进来将碗碟撤出去,守在房内。许丹去内间更衣洗漱,而陆绿还是坐到窗边,靠在窗框上从缝隙向外看去,欣赏夜间的热闹。

热闹从不属于她,她只能远远看着。

没人知道她手里的动作,一根极难发现的丝线从缝隙落下,不知会被风吹向哪儿。

丝线的一端系在她的手腕上。

这家客栈是附近街道上最高的建筑,周围的酒楼亭台都要低一些,在这个高度上,她能看到许多不同的景致。

好一会儿,她才感到扶在窗框上手腕缠着的丝线一紧一松,似乎在告诉她另一端似乎已经缠上什么东西。

陆绿不由得垂眸看了一眼白皙的手腕,如果不是感觉,她甚至都看不出手上缠着东西,也不知这李家二郎从哪里找来这么神奇的东西。

小主,

同样感到神奇的还有纪清越,他知道李二郎有这么一捆丝线,也知道丝线的来由,神奇的是李二郎竟然能看到单独的一根丝线,那该是什么样的眼神。

这是在珧山剿匪时杂戏师遗留下来缠球的丝线,铜球已经物归原主还与杂戏师,而丝线则被李二郎拿走了。

丝线并非不能断,火烧与强力就能毁掉丝线。只是这肉眼极难看到的细线,竟能抛起有一定分量的铜球,足以证明丝线的强韧。

陆绿轻轻阖上窗户,“鼠伏兔轮,你们拿上纸笔,分头去寻那八人,让她们写下值守时的所见所做所闻,事无巨细,让她们通通写下来,连吃了几口饭都给我记下来,明白了?”

“是!”

楼下,李二郎并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他坐在窗边,将画卷摆在一边的茶桌上。

纪清越出不来,看不到街上的热闹,李二郎只能口头描述街上的喧嚣,给纪清越解解瘾。

看来越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