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病了吗?”小弥霜躺在床榻上,绵软的小手伸出被褥在外,等着啸林像平常带她出去玩一样,来牵她手。
凌天哲将弥霜的小手握在手心,小心翼翼放回被褥里。
“霜霜只是累了。”啸林刚伸出的手,只能不合时宜地停在半空。
啸林思虑良久,终于小心谨慎地问:“告诉啸林哥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累?惜柔姨姨教你做了什么游戏?”
弥霜虚弱地缓缓说道:“惜柔姨姨教我缝小娃娃。”
她的气息不稳,吸了口气,轻声地说出让啸林悔不当初的话:“每缝好一段,惜柔姨姨就奖励我一颗糖果。但我不会控针,经常刺到指尖,惜柔姨姨将我的血染在娃娃的裙子上,她说娃娃像我,要穿红裙子才好看,但娃娃只有一件裙子,是不够的。”
弥霜极力从被褥里探出小手,想再去牵啸林紧紧攥着的拳头。
啸林就着明晃不定的昏黄烛光,才看清她本来细滑绵软的小手缠着绷带,有些位置因为多次取血愈合缓慢,渗出的血斑重重叠叠,还未干透。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颤抖:“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啸林哥哥怎么生气了……”
“啸林哥哥怎么不说话呢……呜……”弥霜说不下去,脸颊上的气色渐渐变得像宣纸一样透白,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被褥里,神色痛苦。
随后晴柔回来了,以缓解弥霜血毒为由,将啸林请了出去。
“我不怪啸林……只能怪自己,怎么能相信一个小孩……我怎么能抛下女儿……”晴柔忍着泪水为女儿施针,直至弥霜病情稳定,她才吁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待她懂事了,回想起自己的至亲对她置之不顾、利用算计,她的血毒就会……天哲,回到中原后,帮弥霜用药烟忘记幽颛岛。”
凌天哲为晴柔抹着泪,担忧地说:“你忘了你应允过弥霜和啸林的娃娃亲……”
晴柔轻抚着弥霜苍白的脸庞,说得不留余地:“从此以后,幽颛岛与她无关。”
房门外,啸林担心弥霜的病情并未离去,听到门里传来的话后,心中曾经的自信、傲气像海边巍峨的沙堡,被浪潮顷刻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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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弥霜的血毒已在体内平衡,血疾几乎不再发作,晴柔毅然准备带着家人离岛。
离别之日,幽颛岛岸边丛林里,趁晴柔打点着货物,弥霜悄悄揪着啸林的衣袖,拉着他躲到大树之后。
弥霜从小包袱里拿出一个身穿鲜红裙子的娃娃递给啸林,左顾右盼轻声地说:“我知道娃娃是女儿家的玩意,男孩子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