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风唤为了帮她取血毒解药,才冒险加入匪天易侍。
看见他一身伤痕,弥霜的心好像也同样被划伤,情伤中郁,幽思隐忧。
她不再绷紧神经,双手逐渐放松,热泪盈眶,从眼角泪落。
风唤看着她眼眸里全是自己,但神情忧伤,他知道她心中所忧,也担心她接受不了此时此刻的温存,他松开紧握她双腕的手,他从容地说:
“都过去了,只要我不死,你就可以活下去……”
下一刻,弥霜环出双手交叠在他的颈后,让他下沉浅吻。
风唤惊觉后,与她四目相对,后来,她好像还是胆怯,侧着脸躲开了他的眼神。
风唤知道,此时无须言语,他帮弥霜褪下最后一层薄衣,吻着她的每一寸冰肌玉质。
他担心她承受不起痛楚,尽力隐忍,在暧昧不清的缱绻绸缪中,他早已情迷意乱。
看她别过头不敢看,风唤想捉弄她,朝她耳根后轻吻一口。
然而,接下来,风唤意想不到。
酥麻刺感让她紧抿的双唇松懈了,她轻喘嘤咛。
如果不是二人太贴近,大概无人可知。
她的声音,调动着风唤身上每一段神经,他再也不能自已。
世情薄,人情恶,只有身前的弥霜给了他无限希望。
他终于,循着温暖柔声,跌跌撞撞地寻得一片静谧安宁之所。
那是他心之所往,躯之所踪。
就如航行于氤氲天地,终于使出迷雾,风清气爽,万物化醇。
小主,
她心中胆怯,颤抖之中轻唤着心之所属,换来的却是,一心所往之人绵绵不绝的云雨亲昵。
她像刚出生的小鹿,颤抖着迎接未知而震撼的世界……
只见,暮云撒尽及时雨,霜寒玉臂缠青丝。
时近黄昏,雨雪并降,入骨相思,沁人心腑。
风唤放手后,弥霜发冷蜷缩在他的怀里。
风唤发现她发烧了,于是帮她盖好斗篷。
他重新穿衣,梳高髻,束银冠,别玉簪,衣冠楚楚走出婚房,全然不是刚才的模样。
风唤吩咐陆冲和碧凝回府带更厚的斗篷和衣服过来给他们。
弥霜又睡着了,她梦到峂山山居旁的小溪,她看见风唤亲手做的摇摇椅被冻结在小溪中。
太冷了,她不敢下小溪,她转身看见山林里有火,宋清蹲跪在火场内气息紊乱,奄奄一息……
当她悲伤地醒来时,风唤正抱着她回凌府。她伸出双手抱紧风唤的脖子,风唤打趣着说:“夫人不高兴了?要谋害亲夫?”她才将手臂置于他身前领口处。
晚上,弥霜从凌府小楼二楼醒来,屋内金兽香炉飘升着一缕细烟,散发着安神香的味道。
平时用安神香,弥霜一定会睡得很沉,但今天她心中诸多烦忧,一直睡睡醒醒。
她听到庭院里,好像有人在浣洗。
她问在她房内陪伴的碧凝:“这么晚了,是谁在洗衣?”
碧凝说:“是公子在洗衣。公子刚刚才随老爷应酬完回府。他说下午小姐的裙角沾了泥泞,那是小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