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碧凝敲着门说:“小姐!快起来了!公子说服了老爷,今晚与你一同出席摘星楼秋漓夜宴。”
弥霜才缓缓睁开双眼,室外的阳光透过窗纸,朦朦胧胧地充盈着整个房间。
她掀开被子半躺起来,发觉自己还穿着一套整齐的长裙,心里觉得奇怪:昨晚明明换了衣服的。
她站起来了,打开桌子上的香炉,里面的安神药还没有燃烬,她觉得恍惚想:“是昨晚安神香放多了吗?”
敲门的声音停了,弥霜发现,门后放了几张椅子,外面的人需要出点力才能推开。
她觉得情景有点熟悉,一下子想不起来,她又努力回想:昨晚帮宋清包扎以后发生了什么,好像是睡着了?
椅子动了,是风唤推开了门。
“日上三竿自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风唤信步而来,看到弥霜已穿好长裙,只是发髻凌乱,还得梳妆一番。
他接着说:“怎么?知道可以出去玩,就换好衣服了?”
弥霜说:“风唤别笑我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风唤说:“午时了。”
弥霜小声说:“我睡了这么久吗……”
风唤故意装作疑惑,说:“咱们的小神仙是不是做了美梦,不愿早起?”
弥霜仍然困倦,靠在桌子边上坐下,单手捂着头闭上眼,慢慢才想起:
昨晚,宋清抱着她,然后……
风唤看见弥霜的脸颊突然发红,他说:“你怎么了?发烧了吗?”说着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弥霜别来脸说:“我……我没事,可能衣服穿多了,风唤先出去,我梳妆更衣,很快就来。”她推着风唤出了门外,重重地关上门。
“昨晚是梦吗?明明都是女儿家,为什么姐姐会如此……”她心里忐忑不安,以为是自己做的怪梦妄想与姐姐交好。
她用茶水浇熄了香炉中的安神香……
旁晚,凌天哲领着一行人乘坐马车到了京城郊外摘星楼。
弥霜拨开帘子,看见窗外有高楼,楼高百尺,几可摘星,叫摘星楼再适合不过了。风唤在一旁说,摘星楼最顶层名叫心宿台,听闻在那里观星最清晰,可以看清荧惑之位。
弥霜说:“听说荧惑于心,主大凶,是不祥之兆。”
风唤说:“你信占星?我只信风云预兆,或晴或雨,或风或云,但不信这与人的命运相关。”
弥霜偷笑着说:“你忘了你以前的旧名?不是怕命格镇不住,才改成风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