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人,可需要花吗?刚从山上摘下来的,还新鲜着嘞!”
一位老妇人背着一桶鲜花,手上还捧着满怀的花,眼神期冀地想靠近马车,但还没有所动作,墨竹的长鞭便抵在妇人的下颌,眸光冰冷,“站在此处就行。”
兴奋归兴奋,她墨竹可从来没忘过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什么,若是随便一两个人便可接触到殿下,那她恐怕真得回暗卫营里重造个几年。
似是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妇人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跌倒在地,手上捧着的花撒了一地。
见状,墨竹双眉皱得愈发的紧,唇直直地抿成一根线。
“大……大人,是……是草民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饶恕。”
妇人弯着腰,本就佝偻的身子似是能对折成两半。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祁棠眉心微蹙,将撩起的车帘拉下,小声同墨竹道:“今日花朝节,想必是个误会……”
片刻后,墨竹冷着脸,木木地说道:“下次小心点便是,快些退下吧。”
说罢,便将一个小荷包放到妇人身前,同时动作利落地将散落一地的花束收了起来,放在马车上,驾着马车悠悠离去。
妇人愣愣地看着身前的荷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良久才踉跄起身,攥着手心的荷包,望着已然不见身影的马车,一时老泪纵横,她这是碰到了好心的贵人,可以给大妞小妞抓药了……
“殿下,您为何……”
墨竹似是很不能理解祁棠的行为,但谨记不能随意谈论主子的规定,终是将最后的几个字咽了回去。
“墨竹,本殿看得出来,只是个误会罢了。”
祁棠知道这小妮在为自己不平,不由得失笑着解释道。
天生锦鲤,辨别他人是否善恶,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除了……在那个人身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祁棠眼神倏地黯淡了几分,随手拿起一束花枝,轻嗅了嗅,清新的花香稍稍抚平心中的波纹。
“墨竹,我记得护城河那儿会有放花灯的仪式,我们去看看吧。”
难得来了兴致,祁棠也不再顾及尊卑称呼,轻柔的嗓音如同羽毛般,听得让人心痒,很难不想答应。
“嗯。”
墨竹闷声答应,耳边回响起自家殿下的声音,眼里划过几分钦慕。
殿下她……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