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眼神微凝,唇瓣紧抿,依法而来应该算是最好的了。
“郁棠姐,你在这里吗?”
清脆的声音嗓门极大,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声音的主人仿佛在急迫地寻找什么。
许殷?
他怎么来了?
听清声音后,祁棠脑中瞬间浮起这两个字。
他的声音太过于有特点,祁棠想认不出来都难。
“郁棠姐,原来你在这里啊!”
透过大厅的灯光,看见女孩的脸,许殷焦急的脸蓦地迸射出一抹亮光,撒开腿直接朝祁棠奔来。
纪慈面色不清地抬眸,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不动声色地向祁棠前方走了几步,成功将两人隔绝开来。
被挡住,直奔而来的许殷只得停下脚步,由于突然发力,整个人累的气喘吁吁,但表情恍如星辰般鲜活明亮。
“郁棠姐,你没事吧?”
许殷连忙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话毕,似小狗般是眼睛颇为懊恼,双手成拳紧握,“都怪我睡得太死了!”
“不然也不会等一切都发生了,才醒过来,什么忙都没有帮到。”
略带痞气的脸满是自责,头又微微低了下来,像只耷拉的小狗。
“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祁棠很是欣慰这个小崽子会担心自己,嘴角勾起弧度,出声给他顺毛。
“是吗?”
许殷有点不放心,整个人很是紧张,“不行,我得好好看看。”
说罢,许殷就想凑近祁棠亲自检查才肯放心,但面前一个活生生的人挡着,许殷心下升起烦躁,郁闷地将视线转移到纪慈身上。
见他长了一张漂亮但陌生的脸,干干净净的,周身的一派矜贵气质,顾及他的身份,许殷只好按耐心里的郁气,准备绕开他再走到祁棠面前。
“她说了没事的,就算有事……你看了也没什么用,还是……不要靠的太近比较好。”
纪慈先发制人,温软精致的脸说出的话却是鲜少的生硬。
“为什么不能离近点?!”
许殷刚抬起脚,就被纪慈的一番话给逼了回去,再也不想掩饰心里的不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纪慈,语气发冲地反问道。
小少爷被质问仍然面不改色,声线温和,慢吞吞道:“靠太近会影响空气流动,如果棠棠受伤了,这样反而会对她不好。”
纪慈娓娓道来,表情正经,慢条斯理地解释,听得祁棠嗓子一噎。
祁棠颇为奇怪地掀起眼皮,看着接近几百平的大厅,甚至有风从落地窗吹来,空气不是一般的清新,虽然不知道纪慈为什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也没有当面揭穿的爱好,没有出声。
“是吗?!”
许殷看着纪慈认真地解释,心里直接相信一大半了,再听到自己这样可能会影响祁棠,更是迅速地与祁棠拉开距离,“郁棠姐我还是离你远点吧”,脸上满是一副对你好的模样。
祁棠心里摇头,没眼看这傻小子被纪慈唬得一愣一愣的,无奈地“嗯”了一声。
见状,纪慈眉眼微弯,身上阴郁的气息都淡了几分,薄唇抿起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