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半个月,战慎辞每天都在祈求老婆的原谅。
直到那天——
黎惊棠抱着战慎辞送她的相机,一蹦一跳下楼。
下到一半,看到战慎辞散漫的坐在沙发上,屈起的手指支着下巴,正在打电话。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战慎辞语气冷冽:“知道我不是慈善家,空手套白狼套到我身上?”
“用下一批枪堵空子?”战慎辞叼着烟冷嗤:“你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问题。”
人前疯批,人后不要脸。
黎惊棠腹诽完,在台阶坐下,等战慎辞打完电话才继续下楼。
“战慎辞。”
战慎辞随手掐灭烟起身,笑容温宠的走到她面前,“老婆今天去哪儿?”
还没原谅他,黎惊棠板着脸说:“去新建的学校,当一次代课老师。”
“辞爷呢?”
大马革士这段时间很多地方在重建,战慎辞事不多。
瞧着眉眼弯弯的黎惊棠,战慎辞宠溺地说:“给代课老师当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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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惊棠笑嘻嘻歪头,“不是我给辞爷当保镖吗,辞爷怎么反过来给我当保镖了?”
“老婆......”
“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
两人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别墅门口。
黎惊棠看着硝烟弥漫的半空,心猛地一沉,“是学校方向......”
说到一半,两人同时看向对方,深深地凝视彼此一眼,松开对方的手,分开跳上两辆车子,离开别墅。
-
黎惊棠开车来到爆炸现场外那一刻,心跌进了万丈深渊。
战争一起,人间炼狱。
新建的学校被导弹炸毁。
反·府武装军和当地暴徒趁机闹事。
看到哥哥黎惊蛰和队员已经抵达现场,黎惊棠拉上面罩下车。
在枪林弹雨中,即将跑到哥哥他们那边时,抬头一瞬,看到对面大楼天台上,手持军用悍马枪,满眼肃杀的男人。
战慎辞——维和兵,战地记者,战地医生们心中,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对视一秒,黎惊棠便收回视线。
战慎辞护她前行,护维和兵执行任务。
黎惊棠同哥哥碰面之后,和唐微一起进入爆炸后的学校。
整整三个小时,枪声不断。
学校门口的危机解除后,其他地方又发生暴乱。
那天晚上。
黎惊棠帮助唐微,送伤员到无国界医院。
下了车,唐微拉住要进医院的姐妹,“棠棠,你也受伤了,我先给你包扎。”
黎惊棠看了看左肩,“子弹擦伤,没事,你先忙你的,我自己处理下就行。”
两人来到急救室门口,看到除了黎上尉和沈非沉之外的维和兵都在,纷纷红着眼睛。
黎惊棠和唐微同时问:“谁受伤了?”
维和部队副队长回答:“黎记者,唐医生,受伤的人是沈非沉。”
唐微立即进入急救室。
黎惊棠问他们,“沈非沉伤在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
“伤在肩胛骨......”副队长哽咽说完,语气冷极:“我看见代表身份的红蓝标志了,向非沉开枪的人是战慎辞。”
“不可能!”黎惊棠乍然开口否定,坚定不移道:“不可能是战慎辞。”